等等!
甩開梁豔芹的手,左汐又飛快的反倒後面幾頁,然後……她整個人一滯,眼中,是滿滿的難以置信。
總共是三份知情同意書。
患者,都是同一個人——梁豔芹。
而生產的時間,除了左汐所知曉的左牧和她的生日,另一個眼熟的日子,冒了出來。
五年前的3月10號。
小寶兒的,生日。
這代表了什麼?
這張患者名為梁豔芹的陰道分娩知情同意書上,清清楚楚地簽署著她和老爹的名字,還有當時的產科醫生簽字。
五年前的梁豔芹,在3月10號那一天,生過孩子!
且那個孩子,就是小寶兒!
*
“不,這不是真的,這絕對不會是真的!你告訴我,小寶兒不是你兒子對不對?你告訴我他不是好不好?”對,絕對不會是真的,要不然,她怎麼會對此一無所知?要知道,懷孕分娩,中間懷胎的幾個月,她儘管再無知,也能夠看出她肚子的動靜來。
不,那會兒和梁女士不和,她早就從家裡搬到奶奶留給她的房子裡住了。
偶爾回家的幾次,她似乎都沒見她的人影。要麼是出去逛街了,就是去美容院了,或者是直接在睡。她對她完全就是不關心,所以對於她的去向完全就不在意。飯桌上,自然也懶得過問她的事情。
反倒是她哥,每次似乎對她欲言又止,最終在老爹的眼神威懾之下,吶吶地收聲。
所以這些年來,他們一個個的,都瞞著她這件事是不是?
但為什麼要瞞著她?
老爹老來又得一子,她替他高興還來不及,他怎麼就故意瞞著她呢?
那唯一的可能,讓她不敢相信。
甚至於問出聲的話,都是顫著音。
梁豔芹的沉默,讓左汐心底的希望破碎。
左小寶,真的是她兒子。
而她,不僅不認他,甚至還特意將他給冠到了左牧名下。和對待她的方式如法炮製,對小寶兒冷言冷語,沒有一個“奶奶”的親和慈愛樣。
只不過不同的是,她是她的母親,卻是小寶兒的“奶奶”。
這樣的事實真相太過於殘忍,讓她根本就接受不了。
梁豔芹怎麼可以這麼殘忍?當年將她生下來後便不待見她,有了她這個母愛匱乏之下的犧牲品還不夠,還多了小寶兒這個犧牲品?
老爹怎麼能允許她這麼做呢?怎麼能讓她生下小寶兒之後就不認他呢?
“梁女士,你究竟什麼時候能夠有一個母親該有的樣?自己欠下的債,讓別人幫你還。自己造的孽,永遠都沒有勇氣承擔。既然如此,當初你就該在我和小寶兒出生之後就活活將我們給掐死!”
聲嘶力竭,左汐就那般目光如炬地盯著她,似要在她身上盯出一個窟窿來。
她一直都覺得她哥有時候還真不是東西,將人家肚子搞大了結果還不負責,人家姑娘偷偷將孩子送回來之後就和他斷絕了瓜葛。
原來竟是她誤會他了。為了幫著梁豔芹瞞著她,她哥當真是揹負了太多。
好端端的黃金單身貴族突然變成了帶著個拖油瓶的奶爸,也難怪那時候他非得將左小寶往她跟前丟,嬉皮笑臉地讓她幫著照顧,自己則當起了甩手掌櫃。
面色蒼白如紙,梁豔芹無力地跌坐在床沿。
手,揪緊了床單。
“你以為我願意?如果可以,我只希望從沒有懷過你們!”
將她和左小寶的出生,徹底否決。
眼角有些酸澀,左汐手指收緊,那幾張紙,被她緊緊一捏:“那還真是要謝謝你了,最終還是生下了我們。”如果不是她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