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憨憨一笑:“那是她第一天去那兒打零工,知道你是我三哥便打算和你打招呼的。不過因著我還沒正式向你們介紹,她沒好意思跟著我叫人。”平日裡賤兮兮的人突然之間賣憨了,他才意識到他是真的陷進去了。
他記得清清楚楚,他說,她是他的初戀。
他說,她會是終結他處/男生涯的第一人也是最後一人。
他信。
一個恃才傲物的姑娘去餐廳打零工,可見她的家境一般。但她卻從不向沈卓垣索要任何禮物,也難怪沈四對她念念不忘。
然而,一切都變了。
甚至在沈卓垣還沒來得及將那姑娘帶到他們幾個兄弟跟前時,她便出事了。
丁邱琳,被人奸/殺了。
世事便是這般難料,亦這般可悲。
自那個滂沱的雨夜開始,沈卓垣放浪形骸,時間於他而言早就沒有任何意義。
而沈四,再也不是原來的沈四了。
*
左汐靜靜地聽著,也許,她早該想到了。
當年H大傳得風風雨雨,她只知道丁邱琳的男朋友是個不學無術的富二代,具體是誰,她其實根本就懶得關注。
單單是這一點,就讓她對她的愛情並不看好。
所以,也便有了她的規勸,也便有了兩人之間的一言不合便友盡。
原來她當年的男友,竟是沈卓垣。
身體有些站立不穩,左汐剛要往後跌去,便被靳司晏緊緊地鎖住了腰肢:“她的死,你在自責。”
清冽的嗓音澄澈,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
☆、229。230結局篇26:有一件事,我想你應該是誤會了
吃過早餐,梁豔芹便去賈家了。
賈斯文和趙家小姐的婚事已經在兩個小的都反對的情況下毅然決然地被兩家的老爺子給搬到了檯面上。
這場婚,是逃不掉了。
左家和賈家都屬於暴發戶出身,幾十年來如一日般交好著,這次的婚事,賈老爺子也邀請了他們當參謀。
她收拾妥當,離開前還不忘看了一眼還被靳司晏緊緊抱著的左汐。
不知怎的,瞧著這樣的左汐,她心口的位置微微發疼償。
她的脆弱,其實一直以來都不怎麼流露。
甚至於每次與她爭鋒相對時,都是趾高氣揚。
如今她那般為了一個已故的人兒這麼難過絕望,奇異的,她竟有種想要抱她的衝動。
提起抱,她似乎……從出生以來就沒有抱過她。
一次,都沒有。
*
“小汐,你這孩子,怎麼好端端的還哭上了?”
原本鄭姨也只當小兩口親熱抱在了一起,剛要躡手躡腳地指揮著左小寶非禮勿視,卻在離開的時候一瞥,便瞧見了左汐臉上無聲落下的眼淚。
她就那樣趴在靳司晏的懷裡,明明哭得很兇,卻沒有任何聲音。
唯獨那眼淚,一個勁往下流。
那樣傷心而絕望。
聽得鄭姨的擔憂,左汐忙用手背抹了兩下臉:“我……我沒事啊。不過就是沙子進眼睛了嘛。”
謊話說得太順,甚至都忘了這兒哪兒來的沙子。
還是左小寶會審時度勢察言觀色,小手拉著鄭姨趕忙閃人。
等到左汐總算是平緩了呼吸,靳司晏鬆開她,拿起了桌上的照片。
漫不經心地一個翻轉,便瞧見了照片背面剛勁有力的字型。
一句話,以及一個落款,簡單利落。
【看來並非是我記岔,實在是確有其事。——沈卓年。】
敢情是沈卓年昨天提起這事時見他否認,便特意去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