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左汐的作風。
硬著頭皮,她還是率先出口。
不過,心底還是將他和秦覓劃為了等號。
秦覓的朋友,怎麼著都不可能胸無城府的。畢竟人家可是一局局長。
似是也是完全沒料到會在這兒碰見左汐,沈卓年神色微微一變:“左小姐也來這兒瞧身子?”
沒有說“看病”,而是特意用了“瞧身子”三個字。看來他也是個慣會說話的。
“吃了點生冷的東西之前身體不舒服在調理,我趁著今天正好過來一趟,複查一下。”
“這樣啊。”沈卓年附和了一下,便沒有接著探尋的意思。
畢竟這涉及了她的個人隱私,他作為一個不怎麼熟的男人,不方便過問。
“沈局今兒個來這兒是?”
“左小姐還真是見外,一口一個沈局,生怕旁人不知道我是誰似的。是想要特意招惹來記者麼?”
“是我的錯,沈先生。”
沈卓年這才滿意了:“我母親身體不好,陪她來看看。”
解釋了一句,他一聲嘆息:“不過她卻不允許我陪著她一道進去。這不,我就只能在這兒當門神了。”
這樣的話,讓左汐忍不住有些唏噓:“不會吧,你堂堂大領導,帶伯母來看病居然沒有特殊待遇?也要像我們普通人一樣排隊?”
左汐抬了抬下巴示意長椅上等著的那一批人。
“倒是有綠色通道,只不過我母親她以前喜歡玩VIP在人前露露臉擺擺闊太太的架子。現在的話,怕我一不小心利用職務之便做了什麼事,成天擔驚受怕著,嚴厲禁止我用局長的職權給她開通道。”
“噢。”一不小心就這樣知道了人家的私事,左汐頗有點不是滋味。
自從知道沈卓年和秦覓的關係,她便和靳司晏有志一同地達成了默契,一定要遠離沈卓年。
這樣的人物,如果真的有心想要做些什麼,對於他們而言絕對是災難。
就好比上一次的左氏集團“走私”案,便是他一手主導。
所以,能遠離他,便該遠離。
可沒想到,如今這位局長大人竟然這麼親民,居然還和她一個不怎麼熟悉的人談論這種本該是忌諱的話題。
長廊上,候診的人各自在耐心等待著,有在閉目養神,有在小聲交談,有在玩遊戲看手機,有在看雜誌的。
周圍有人走動,一個個都是忙碌不止的樣子。
沈卓年說話的時候便難免壓低了嗓音。
那樣子,便顯得兩人格外親密。
左汐有些尷尬地想要遠離,可那樣子的舉動太過於明顯了些,她只得訕笑著,沒敢亂動。
所幸醫生辦公室的門開啟,之前進去的人走了出來。
女人五十多歲了,並沒有如同富太太一般保養得光鮮亮麗,反而猶如一朵到了一定時間段便枯萎的花,少了含苞待放時的奼紫嫣紅。
“卓年,這位是?”王春華瞧見正和兒子談話的左汐,不免問出了聲。
臉上是問詢的表情,眼,卻是不動聲色地將左汐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
沈卓年今年三十二歲了,按照他這個年紀,她之前可以理解他為了奮鬥事業不得不停下自己的終身大事。
可現在,他的事業如日中天,位置已經坐穩了,但好歹得考慮一下自己的婚姻大事了吧?
可這個兒子,卻沉浸在了她當初那段婚姻的陰影中,對於婚姻,從來都沒有考慮過。甚至她給他介紹的女人,一般都只是敷衍地去見上一面,等到人家女孩子希望更進一步時,他又紳士風度十足地委婉拒絕。
她甚至都怕自己有生之年都瞧不見這個兒子結婚生子了……
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