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白皙的手極有技巧地滑入他的大掌,水晶指甲上的閃亮彷彿在發出無言的邀請:“去我房間談,我將我所知道的都告訴你。”
然而,她走了兩步,才發現,她根本就拉不動他。
男人依舊站定在原處,諱莫如深。
“秦覓,如果當年的人真的是左汐,以你們兩個勢同水火的關係,你不可能在今時今日才說。”
冷靜地分析著,靳司晏俊臉微沉:“這種話聽見一次我認為是你一時衝動,可若讓我聽見第二次……”
男人磁性的嗓音瞬間犀利起來。深邃的眸眼投射在秦覓身上,讓她頓覺如芒在刺。
他根本就無需說出再聽到會把她怎樣,她已然覺得那是最殘酷的懲罰。
心頭委屈萬分,她努力握緊他的手:“我知道剛剛是我衝動只希望你能夠和她分開重新和我在一起,司晏我道歉,我道歉好不好?我不該冤枉她……”
*
走廊的燈光晦暗,樓下,傳來左光耀趕小寶兒去睡的聲音。
嗓門拉扯得極大。
以防被樓下的人聽到,秦覓倒是壓低了嗓音。
那楚楚可憐的姿態,當真是我見猶憐。
尤其她從客房裡出來找靳司晏前還刻意給自己畫了個淡妝,明明是裸色的唇,卻在迷離的燈光下散發著Q彈水潤。
那一聲聲,如泣如訴。
她眼角氤氳著水汽,若是靳司晏不原諒她,似乎下一瞬就會流下淚來。
“千萬別哭!臉上的白粉被衝了那可就嚴重影響你在我老公面前的形象了。大晚上的去外頭轉一圈,可能會被當成某些阿飄哦……”
左汐不知什麼時候泡完澡的,就這麼站在門口。身上穿著一件過長的白色襯衣,為秦覓提供著良心建議。
瞧著秦覓握著靳司晏的手,頓覺礙眼。
走過去,不客氣地伸手,直接就將靳司晏的手抽了回來,然後將其搭在自己腰上。
“拉拉扯扯,趁著我不備還要劫我老公的色,無恥!”
說話完全就沒有留任何餘地。
左汐倒是完全沒有掩藏和秦覓之間劍拔弩張的關係。
秦覓氣得發抖。加上剛剛那泫然欲泣的模樣,整個人都彷彿搖搖欲墜。
“覓覓,你怎麼了?”
梁豔芹女士從三樓下來,聽到這邊的動靜,一轉眼,便瞧見了秦覓受了委屈的模樣。
擔憂地快步走了過來,她將人一把扶住。
望向冷著臉的左汐,一下子就沒了好臉色:“覓覓是來做客的,不是來被你羞辱的!”
不問青紅皂白,只是以她所看到的一幕為準則,便妄自給人安了罪名。
左汐瞧著自己的好母親為了維護別的女人如此對她,眼神黯淡了一下。
其實這罪名,倒也不冤。
她還真是羞辱了秦覓。
早就被梁豔芹的態度刺傷過無數回了,本就該練成了鋼筋鐵骨,可心底深處那份對母愛的渴望,還是讓她忍不住將指甲扣入掌心。
指甲好久都沒去做護理了,貼片就那樣抵入手心。
按照以往的經驗,她這會兒應該朝著梁女士回刺過去的,可如今,她卻有閒暇來關心自己的指甲會不會一不小心斷了,什麼時候抽空去做個美甲。
突地,便沒了和她解釋的興趣。
即使解釋了,人家照樣能夠曲解。
照樣能夠從中找出她的不是。
沒意義呵……
不予理睬,左汐便想著轉身回房。
只是,腰部的力道,卻讓她不容忽視。
原本剛剛秦覓握著靳司晏的手時,她便看不下去將靳司晏的手給扯到了自己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