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助那萬年潤玉蛻體‘成’人。
紅娘抬手一揮,身前立馬出現一面靈鏡,靈鏡全由自己法力凝聚。虛空成鏡,固氣成凳,紅娘凌空而坐,將之作為梳妝之臺開始梳理。打打理完畢之後便邁步走出自己的閨房,只留得一席空床。
見父親佝僂著後背正對自己,紅娘口中輕輕一吹,一股清氣被其人吸入體內,隨後身子緩緩
向前倒去。幾息過後卻依舊未曾聽到阿爹的倒地之聲,再待看去,老者身子正以詭異的角度定在半途之中。
緩步中向他走去,伸手拂住下巴輕輕一捏,那張牙齒幾乎盡數崩壞的老嘴便迅速開啟 ,將手中的一直握著不曾放開的丹丸塞入老者的嘴中。丹丸如同冰塊般,在老者口中迅速化開。
丹丸化成的液體,順著口腔上行至天靈,下行至足底,左右行至雙臂。液體一經流向身體,變化成蓬勃的生機不斷滋潤這生機衰弱的身軀。身體中不斷傳來碎裂之聲,一片片褶皺的面板不斷從肢體上開始掉落,蛻變過程就如同熟雞蛋剝離外殼一般。
身體從上至下,從內到外同時進行著全方面都脫變。髮絲不斷從頭皮之下萌發而出,使原本稀疏的髮絲瞬間繁密,髮絲由稀變密由白轉黑。面容在轉瞬之間逆轉成年輕之容,那所剩不多的牙齒紛紛脫落,新牙再次長出。
就連那一直彎曲佝僂著的後背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挺直,一陣清風一卷便再次回到床鋪上。待老者醒來時發現自己已躺在床鋪之上,全身上下充滿著力量與活力,站立之時方才知曉後背已不再佝僂。
“阿爹,你醒了”,紅娘待自家阿爹一轉醒便迎了上去。牡丹現名杜紅娘,其父杜恩澤。“阿爹,我乃紅娘啊”,紅年慢慢走至其身前。
“汝言謊,紅娘並非這般模樣”,杜恩澤指著紅娘說道,那指著紅娘的手指都在微微顫抖。
“啊爹,你若不信,看看鏡中自己你便知曉,我是否紅娘了”,說著紅娘從背後取出一面銅鏡遞交於其手中。杜恩澤從紅娘手中接過銅鏡,一眼瞅去險些將自己嚇個半死,原因無他,鏡中之人並非老邁之態而是豆蔻之容。
“阿爹,如今可否相信”,紅娘嘴角浮出笑容,這笑傾城傾國人,至於杜恩澤則只能點頭嘆氣表示認同。
“阿爹,無需喪氣。此乃神明賜福,昨晚紅娘身陷夢境,夢中神明賦予吾美貌,賦予汝青春,甚至賜下了萬兩黃金”,紅娘手指引導其人視線指向窗邊。
看著那堆砌成山的黃金繼續說道,“次日轉醒剛才得知,這一切都已成真,這正乃神明眷顧啊”。
人海之中,一名男子正向此處行來,男子正為之前無面男子。“近日乃是牡丹重生之期,大致推算就在近三日,還
是先行探上一番”,可踏出三步之後便停下了身子。
“不行,白日行走多有不便,還需待那天色暗下之後再行前去”,說著此話便又起身回了自己住處。
當夜空之中一彎明月取代了白日的皓陽,從此宣佈正式步入黑夜。離此處幾十裡外的叢林之中野獸嘶鳴,而此處卻依舊夜靜無聲。
在眾人入睡之時,僅有二人並未入睡,一人便是那打更人,另一人則是無面男子。咚……咚咚,三聲打更之聲在四周迴盪,回聲一長兩短,示意,時至午夜已是子時。
黑暗之中一道黑影透過窗前細縫閃入屋中,“你來啦”,而當黑影進入屋中的瞬間,原本躺於床鋪之人卻是發話說道。
“牡丹,如今你已回覆真身,也是該到了同我回去了之日了吧”,二人之間只有一步之遙,而隔著二人的只有那無邊的夜色。
“還不是我離去之時,你已等了三百年,該不會還在意這最後的七八十年吧”,牡丹視線隔著土牆望向杜恩澤所在之處。
“此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