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面對李世民的關切,他一臉愧疚的道:“臣有負殿下所託,讓殿下落入賊人之手,實在是無顏面對殿下……”
他已經從長孫無忌和房玄齡口中瞭解到了他昏迷期間所發生的一切,所以對李世民充滿了愧疚。
他覺得,如果他有點用,擋住李元吉的話,李世民也不會落得現在這個下場。
李世民安撫道:“說這些做什麼,你只管好好養傷就是了。”
“對,我們落得這步田地,又不是你一個人的錯,你無需自責。”
房玄齡緊跟著安撫。
長孫無忌感嘆道:“殿下為了救你,可是付出了極大的代價,你可別辜負了殿下一番好意。”
尉遲恭愣了一下問,“什麼代價?”
李世民隱晦的瞥了長孫無忌一眼,長孫無忌尷尬的閉上了嘴。
尉遲恭見此,心裡生出一種不好的預感。
想要追問。
只是還沒等到他開口,李元吉就給了他答桉,“還能是什麼代價,就是拿秦瓊秦叔寶,換了你一條命。”
尉遲恭徒然瞪大了眼。
李世民、長孫無忌憤恨的看向了李元吉。
房玄齡也一臉幽怨的看向了李元吉。
李元吉不鹹不澹道:“你們看著我做什麼,難道我說的不對?”
李世民陰沉著臉道:“元吉,你這是想讓敬德死嗎?”
李元吉皮笑肉不笑的道:“許他喊我賊人,不許我氣他?我們之間,到底誰是賊人?”
李世民的臉色一下子變得更加陰沉了。
尉遲恭瞪著眼珠子低吼道:“我不需要你救,你把秦二哥還回來。”
李元吉呵呵一笑道:“你說的可真輕巧,你問問你家殿下,看他能答應不。”
尉遲恭勐然看向了李世民。
李世民臉色難看的側了側腦袋。
尉遲恭瞬間明白了李世民的心意,臉色變得更白了,呼吸倒是變得急促了起來。
房玄齡見此,趕忙道:“敬德,我們現在寄人籬下,很多事情都身不由己,你可千萬別辜負了殿下的一片苦心。”
尉遲恭眼睛瞪的像是銅鈴,喘著粗氣,沒說話。
房玄齡又俯身道:“敬德,殿下身邊現在能用的就只剩下你了,你難道要殿下孤軍奮戰嗎?”
尉遲恭聽到這話,呼吸才放緩了許多。
房玄齡也跟著鬆了一口氣。
李元吉也沒有再刺激尉遲恭,招了招手,招來了隨軍的大夫。
“為什麼他已經脫離險境了,秦瓊卻沒有?”
李元吉指了指尉遲恭,問隨軍的大夫。
隨軍的大夫躬身道:“尉遲將軍的傷勢雖然比翼國公重,可尉遲將軍的身子骨比翼國公硬朗,經過了小人等人診治以後,恢復的自然比翼國公要快。”
李元吉若有所思的道:“你是說秦瓊的身子骨沒有尉遲恭硬朗?”
隨軍的大夫點頭道:“翼國公在沙場上受過的傷太多了,留過的血也太多了,已經傷及了根本。如今的身子骨別說比尉遲將軍了,就算是比尋常人也要差三分。”
李元吉皺眉道:“你是說秦瓊氣血有虧,已經傷及了根本?”
隨軍的大夫點點頭。
李元吉追問道:“可有辦法補回來?”
隨軍的大夫遲疑了一下道:“這個小人就不知道了,小人等人只擅長治療刀槍劍戟之類的創傷,不擅長調理身體,補氣養血。”
李元吉點了點頭道:“我明白了,你回去吧。”
隨軍的大夫躬身一禮,回到秦瓊的床前繼續為秦瓊治傷。
李元吉又對守在城門樓子內一角的兩個御醫招了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