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齊王,但卻掌控著大唐所有的權柄,沒有帝王之名,卻有帝王之權,各個方面也在向帝王靠攏。
雖說帝王的嬪妃生出來的子女,也會認皇后做大母,但僅僅是個名頭,不會真的送到皇后身邊有皇后親自撫養,皇后可沒那麼閒。
所以楊妙言下意識的防備起了王阮,免得王阮後來者居上,取代了自己的位置。
畢竟,在這個重視薪火相傳,重視子嗣傳承的時代,家世再顯赫,在生不出兒子的情況下,也得給生出了兒子的女人讓路。
所以楊妙言有危機感,會防備王阮,也在情理之中。
李元吉對此沒有太多的看法,也不打算管。
因為是這個時代將女人變成了這副樣子,在改變不了時代的情況下,這種事情根本就不好管,也不能管。
一旦自以為是的摻和進去,最後倒黴的很有可能就是自己。
李元吉可不想夾在楊妙言和王阮之間難做人,也不想讓以後出世的孩子夾在大母和生母之間難做人,所以乾脆就什麼都不管,讓楊妙言和王阮依照這個時代的方式去解決問題。
在這種問題上,置身事外,必要的時候還能下場調和。
要是摻和在其中,必要的是想調和都沒辦法調和,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事情越發展越糟糕。
就像是大唐和突厥的關係,就是因為沒有一個強大的第三方從中調和,所以越發展越糟糕。
所以在突厥使節團在大唐境內被劫殺以後,突厥人的大軍毫不猶豫的就壓在了大唐的邊境線上。
九月中的時候。
鎮守在石州、葦澤關一線的李世勣、李神符分別來報,說是發現了突厥斥候的蹤跡,突厥人來了。
李元吉第一時間命李孝恭率軍趕往了突厥人最可能出現的幾個重要關口,並且讓李孝恭依照斥候探測到的敵情,給各個關口重新做一遍部署。
同時,李元吉又給蘇定方和殷開山傳令,讓他們再逼弘農楊氏一把,讓弘農楊氏儘快做出決定,一旦弘農楊氏做出了決定,立馬結束趙州的戰事,準備趕往石州一線馳援。
在命令傳到了趙州以後,蘇定方和殷開山沒有任何遲疑,立馬命人開始將楊氏的人往外趕。
楊氏的人終於坐不住了,也終於下了決斷。
九月二十。
楊師道再次出現在太極宮裡,比起之前,身上多了一絲怨氣。
不過,李元吉沒有在意,你都拿刀子逼人放血了,人家要是沒有怨氣那就怪了。
“殿下,臣已經跟族中的長輩和兄弟們商量過了,我們願意拿出三十萬石糧食做代價,向殿下換取趙州李氏剩餘的家業。”
楊師道到了武德殿,簡單的施禮過後,也沒有寒暄,甕聲甕氣的道明瞭來意。
李元吉瞧著楊師道那多了一絲風霜的臉道:“近些日子你是不是一直在長安和弘農奔走?”
楊師道愣了一下,默默的點了點頭。
為了儘快給李元吉一個答覆,他確實一直在長安和紅怒奔走,只是族中的長輩和兄弟們態度有些強硬,總覺得李元吉只是隨便說說的,總覺得有楊妙言在,李元吉不可能跟他們撕破臉,也不可能跟他們用強,所以一直拖著,拖到了現在。
一直到李元吉真的開始用強了,他族中的那些長輩和兄弟們才意識到,李元吉真不是隨便說說的。
他們憤怒之餘,不得不向李元吉低頭。
只是三十萬石糧食,恐怕滿足不了李元吉的胃口。
“看你滿臉風霜,盡顯疲態,想必也是累了,那就回府去好生歇息吧。等到歇息好了,我們再談。”
李元吉一臉關切的說著。
楊師道趕忙道:“殿下,您有時間等,臣和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