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交給我。”
“殿下?!”
李仲文跟著急呼。
謝叔方也要開口勸解。
李元吉聲音微微拔高了幾度,“我是葦澤關內的鎮守,你們是我的部將,我的話,你們得聽。”
李元吉此話一出,謝叔方和李仲文再也沒辦法開口了。
軍令如山,李元吉的話,在葦澤關就是軍令。
不容置疑的軍令。
李元吉為了讓他們安心,又補充道:“你們放心,一旦葦澤關有破關之危,我會留下書信,向我父親說明一切的。”
李元吉話說到了這個份上,謝叔方和李仲文也沒什麼好說的了。
“臣等遵令……”
李元吉點了點,吩咐他們該做什麼,就去做什麼。
謝叔方和李仲文在離開之前,讓侍衛們重新回到了李元吉的身邊,保護李元吉的安全。
謝叔方和李仲文離開了以後,過了約莫兩柱香。
突厥人所有兵馬齊聚在了葦澤關外。
葦澤關上的一眾將士,瞬間感覺到壓力倍增。
箭矢如同雨點一樣在關內外的上空劃過,喊殺聲傳遍了葦澤關內外所有地方。
“嗖……”
一個垛口處。
沈武剛剛躲過了一支箭矢,麾下的一個隊正連滾帶爬的出現在他面前。
“校……尉……”
隊正的聲音有些顫抖。
“怎麼了?”
沈武彎弓搭箭,往城外招呼了一箭,頭也不回的問。
隊正顫聲道:“卑職麾下的兄弟們全沒了……”
沈武明顯的一愣,猛然回頭,盯著隊正質問,“你們一個隊的人,趕去垛口馳援不到一炷香,怎麼可能全沒了呢?”
一個隊足足有兩個偏師,十個伍,共計五十個人。
一炷香時間就沒了。
沈武有點不敢相信。
隊正紅著眼眶道:“我們是一隊人,可要面對的敵人足足有一府之多……”
突厥人全軍出擊以後,充分的動用了人海戰術。
所以每一處垛口的大唐將士,要應對的都是成倍數的敵人。
沈武所率領的一校人又是在城牆上的將士們跟突厥人大戰了一場之後才加入的,一些被突厥人重點照顧的地方,以及被突厥的投石機等大型軍械打成廢墟的地方,都是由他們負責。
所以他們要面對的突厥人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