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何處?”
“東宮地牢”
“呵呵,淪落至此,想必您也是莫名其妙,其實這裡不……啊!”話才到至關鍵的地方,心口一陣悸痛如綿綿不絕的潮水,一波一浪,將她打翻在地。
蜷縮在地上,額頭沁出冷汗,身體愈發的滾燙,她神智有些模糊,夢中如膠似漆的交纏擁吻,像走馬燈一般在她腦海裡不斷轉放,她伸出手,朝著黑暗處的他,一點一點的挪了過去。
“姑娘?姑……”
靠在牆上的拓跋湛,只覺一雙滾燙的手撫上他的腿,隔著衣料,他也能感受到那雙手的掙扎和顫抖,他抬起眼,對上一雙充滿慾火的眼睛,她的眼角雖然燒得血紅,但委屈的淚水卻一顆一顆滾落。
僅存的一絲理智,姜檀心沙啞開口:
“九王爺,我被迫服用了一劑媚藥,如今恐難以自持,為保全兩家的名聲,王爺不必發善心救我……我,我此刻扶你上輪椅,你離我越遠越好,可否成全?”
聞言,拓跋湛驚詫不已,昨日他受東宮傳喚,結果在門廳等了半個時辰都不見太子召見,一盞濃茶過後,自己竟也不省人事了。清醒後,人已到了這漆黑無物的地牢,他認定了是太子動的手,此處是東宮地牢無疑。想不到這半日光景,掉下一個身中媚藥,肩負重傷的姑娘不說,竟還清楚知道自己的身份,她說為了兩家的清譽……這樣前後細想,事情的因果他也瞭然於胸了。
俊秀如玉的臉不辨喜怒,如裁長眉蹙成了一個結,他沉吟拿捏之際,已由姜檀心攙扶著,坐上了三步外的輪椅之上。
“姑娘可是馬家小姐?”
細若蚊吟的一聲悶哼,隨著攙扶之人的落座,姜檀心後腰一軟,撲進了沁涼如水的胸膛。她貪戀這樣如水的溫度,情難自禁,幽谷清香在鼻尖縈繞,一點一點蠶食著她的思想,一絲一絲瓦解著她的抵抗。
溫香軟玉在懷,拓跋湛面露為難,但他還是抬起修長白皙的手,輕柔撫上她的發頂,順著青絲安撫,聲如水澗鳴石,竹林碎風:
“不要怕,我會陪你熬過去”
“你……你叫什麼,我該叫你什麼?”
“拓跋湛”
夢非夢,夢似夢,她似乎重新回到了白衣公子的懷抱,執著的想知道他的名字。
近乎呢喃的囔語,唇蠕動掀起的癢,隔著拓跋湛的胸口,滲透進了他的心房。**燻人醉,她昂起頭在他的脖頸處流連,呵氣如蘭,氣質如芬,酒不醉人人自醉,況且他是真的醉了。
唇與唇間只隔著一層薄薄的水霧,黑暗之中,那衝破底限的距離究竟是多少,他不清楚,卻仍將理智託付給放肆,貪婪著維繫這危險的距離。
若有若無的觸碰,如一簇簇星星之火,終會匯成一汪火海,將兩人燒得屍骨無存。
------題外話------
咬手絹:小檀心,乃要堅持住……
姜檀心:靠,前面一頓廢話,吧唧都沒有一口,標題黨啊你
捂頭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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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2 太子綠色兒帽
火燙的小手探進他的襟口,冰火相碰的溫度,瞬間如兜頭一盆冷水,澆醒了他!
他心中暗暗驚異,這好生霸道的媚藥,它的藥效可以滲透肌理,從氣息、透過肌膚,影響另外的一個人,更為奇特的是,這不似一般市井的床第催力之藥,只有肉慾的發洩,它更像是一種迷情的毒藥,一絲一縷都帶著致命的誘惑,兩個從未相見的人,竟能生出一絲這樣的情愫,而似乎接下去的事,恰好只是水到渠成罷了。
他按住了姜檀心不安分的手,拉開了一些距離,他明白他們之中,必須要有一個人保持理智,不然事情就無法挽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