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大勝回朝之後,邊關大大的調整了一番;自那到現在邊關沒有大的戰事,郡主你說奇怪不奇怪?”
紫萱沒有想到信上居然還有這種陷井,一步一步有人設計好了,居然無一漏洞:丁家如果早就有此安排,為什麼要弄到幾乎家破人亡才拿出來?
猛得她踏上去盯著丁老將軍厲喝:“信不是你們丁家所為,說,是什麼人給你出得主意,又是什麼人給你的造出來的假信”
是平常人被此一喝可能會說錯話,丁老將軍卻不是平常人:“信是紫蘭姑娘拿給臣看得,郡主。如果紫蘭姑娘早來京城幾個月的話……”他的兒女們如今都還好好的在丁府之中。
“信,當然是真得。不管郡主信與不信,此事千真萬確;”他看著紫萱微笑:“沉不住氣了?近來郡主的養氣功夫不錯,比起在丁家沾火就著來說大有進步呢,果然是居移體養移氣啊。”只不過,這份富貴就要離朱紫萱而去了,因此他才笑得意。
司馬明也大聲道:“信,絕對是千真萬確。紫蘭只是一介民婦從無見過天顏,因此有些驚慌之下胡言亂語也是有的,皇上。”他想借此為自己脫罪,總之他是不想去天牢。
“誰說信是真的了?”翰林院士的一雙眼睛瞪大了:“兩位大人也會鑑定書畫不成,那和老夫等人切磋一下如何。”
紫萱轉身:“信是假的?”
院士很肯定的點頭:“信當然是假的,臣沒有說過信是真得。”
皇帝聽得真想把院士叫過來一腳踹過去:“那你說了這麼半晌,到現在才說信是假的?”
翰林院士老臉上的皺紋聚到一起,顯得越發的老了:“老臣糊塗了,聽到皇上所問自然先答皇上的話,卻沒有想到讓大家誤會了。”
水慕霞過去一把攬過院士的肩膀來:“你還是快點說那信為什麼是假的吧,本公子的心就快被你嚇得跳出來了;再不說,本公子以後就住你們家了,要和你的公子們好好的親近親近。”
老學究的院士嚇了一跳,雖然並不認為水慕霞是個壞人,可是他也不想兒子們變成水慕霞這樣不求功名、不報效國家之人:“皇上,紙也是十年前的、墨也是十年前的……”
“這個朕知道了,往下說。”皇帝也是一肚子的氣,可是有些人越老越值錢啊,就如眼前的院士,有些事情皇帝還真得離不開他;因此他只能壓下脾氣來。
院士再次彎腰行禮:“皇上,但是墨是近幾天才磨的,而用得水還是明月泉的水。”瞧,這就是本事了;整個翰林院裡能有這等本事的眼下只有一個,所以院士就算說話有些羅嗦、有些顛三倒四,皇帝也只能忍了。
“明月泉?”晉親王開口了:“那可不是平常人能得到的泉水,烹茶與研墨可都是上上之選,向來是宮中所用的泉水之一;有重兵把守的泉水,卻和十年之前的舊墨研磨出墨汁來,護國夫人還真是地下有靈啊。”
皇帝細看了看紙上的字:“看起來不像是這幾日才寫的字。”
院士欠身:“這就是做舊的本事了,在一些贗品字畫中就可以見到這種技巧,也不是什麼了不起的東西;在臣看來,倒是這平常之墨汁應該兌了少許的‘龍香劑’,此法倒真是巧妙,不曾在以前贗品字畫中所見。”
“平常之墨就算存放的時候有些不妥,也會被龍香劑給遮掩住;又因為龍香劑所用極少,平常之墨掩掉其豐肌與香澤,還真是不易讓人察覺。臣,也是費了好大的心力才能確定——臣讓人取了同樣的墨兌在一起,寫出的字就是比信上略新些而已,其它完全一樣。”
“龍香劑?”皇帝聞言皺起眉頭來:“你能確定是龍香劑?”
翰林院士抬起頭來:“當然,臣豈敢隨便妄言。雖然在太宗朝以前,龍香劑是宮中御品,但在太宗朝之後時常會賜給王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