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有了王寧安給他當羽翼,有了那麼多將門在背後搖旗吶喊,皇帝膽子才大起來。
一旦超過了王寧安的能力限度,或者說危害到大宋江山的安全,趙禎會權衡利弊,不敢冒險亂來的。
文官集團在短暫混亂之後,決定走一步險棋,和朝廷死磕!
韓琦主動上奏交子危機,就是一切的開始。
王寧安穩定心緒,迅速洞察了背後的玄機。
文官們動作倉促,而王寧安也沒有準備好。
他希望在推動青苗法之後,等銀行積蓄了足夠的力量,再和傳統保守勢力一決高下。
只是事與願違,文官搶先發招了,那就唯有挺身應付,反正瘸驢破磨,湊成了一對,就看看誰更高明吧!
“韓相公,你認為該如何應付交子危機?朝廷又該如何應對呢?”王寧安主動發問。
韓琦眼皮不抬,“王相公,老夫雖然管過一段時間三司,但是對金融的事情,知之甚少,陛下請王相公過來,就是想聽你的意見。”
“事情是大傢伙的,集思廣益嗎!”王寧安笑道:“韓相公,你剛剛不是說危機源自皇家銀行吞併交子務嗎,要想解決危機,是不是要恢復原狀?”
韓琦笑道:“王相公,老夫也是人云亦云,隨口說說而已。”
“當真是隨口說說?”
“那是自然,老夫的確是不懂,王相公要是覺得不對,只管說就是,老夫恭請指教。”韓琦這個老傢伙是真的越發滑頭兒了。
自從王拱辰被拿下了,他心裡也發毛。
樞密副使不安全,他這個參知政事也危險啊!
王寧安屠刀高舉,和他對著幹,風險太大了,韓琦在來之前已經想好了,哪怕王寧安罵他祖宗,他都只會笑臉相迎。
不得不說,素來霸道的韓琦居然服軟了,真是稀奇!
不過軟弱只是表象,藏在背後的狠辣果決,一點沒減少。光是交子的大坑,就足以把王寧安和他的人馬都埋葬了!
“王卿,韓相公說的沒錯,你是最懂金融的,有什麼看法,只管說出來就是。”
“遵旨!”
王寧安沉吟一下,“啟奏陛下,益州交子,非是一天兩天,冰凍三尺,正所謂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大意不得。數千裡之外,誰也不敢斷定,金融向來一日三變,不置身其中,只怕難以窺見全貌。”
御史中丞趙卞笑呵呵道:“王相公,聽你的意思,是想去益州,親眼看看了?”
“的確如此,倘若陛下同意,臣願意前去。”
趙禎沉吟一下,“王卿,你當真要去?”
“陛下,臣當然想在家裡過年,只是臣安穩過年,就有許多百姓沒法過年了。”
趙禎若有所思,的確,當交子危機傳來的時候,他就知道了事情嚴重,才立刻把王寧安叫來,此事也只有他能處理。
“其餘眾卿退下,朕要和王卿談一談。”
賈昌朝、龐籍、韓琦、包拯等人相繼下去,只留下王寧安一個。
在朝議之上,皇帝可以單獨留下某位大臣,這叫留身獨對……能享受這個待遇的大臣,都表明聖眷非比尋常。
唯有王寧安經常進宮,又是太子老師,絲毫沒有覺察到特別的待遇,心思全用在了眼前的事情上面。
“豈有此理!”
趙大叔一拍桌子,他怒了!
“好大的狗膽,朕要查交子務,他們就弄出這麼一手,這是在打朕的嘴巴!逼著朕相他們低頭!”
趙禎一語道破,把事情的關鍵點了出來。
“王卿,朕唯有信任你,仰賴你,交子的事情,無論付出多大的代價,都必須給朕處理漂亮了!朕沒有向契丹低頭,豈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