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再施展氤氳迷香之屬,貽笑大方。即連碧目四絕如未奉我命,也不許擅自使用。”
南宮鳳嬌靨微紅,略一垂頭,碧目魔娘姚小玉又復問道:“如今明月已上中天,嘉客即將聯袂光降,天眼壑是否派有迎賓之人?”
南宮鳳應聲答道:“三師妹司徒鳳,及二師兄姜明,正在壑上迎賓,有客即報……”
話猶未了,一聲清宏無比的阿彌陀佛,起自碧目谷口,那位名列神州四異的南荒睡尼夢大師,細衣飄飄,緩步而進。
夢大師這一顯身,淳于俊心情為之輕鬆不少,但那碧目魔娘姚小玉卻怒容滿面地,向南宮鳳叱道:“司徒鳳、姜明職司何事,嘉客業已入谷,他們大概還懵懵懂懂地如在夢中,今朝會散以後,你叫他們按照門規,自行論責。”
南宮鳳聞言,眉宇間滿布愁容,唯唯而退。姚小玉遂起身到雨花坪口,向那緩步而來的夢大師,含笑叫道:“大師名列神州四異,威震江湖,居然突降碧目谷中,姚小玉榮幸何似!來來來!請下花雨坪頭一敘。”
南荒睡尼夢大師此時業已走到雨花坪下,一面施展絕頂輕功凌虛步,從容地緩緩踏壁而上,一面笑聲答道:“我老尼二十年前便慕盛名,不過因生性貪睡,懶於走動,以致彼此始終未曾謀面,今日相逢,應稱幸會。”
淳于俊只暗羨夢大師凌虛踏壁,功力絕高,卻未知她與姚小玉才一見面,便已有所量。
原來姚小玉起身走到花雨坪口,輕描淡寫的幾句迎賓客套之語,用的竟是天魔九絕之中的一絕無相魔音,其他人聽來平平無異,量南荒睡尼夢大師便覺對方語音冶蕩無倫,甜美已極,令人心潮起仗,難以抑制。
夢大師以自己修持之深,撣心之固,居然如此,故而不覺大驚,趕緊一面凝神提氣,踏壁凌虛,一面也用佛家上乘功力,天龍心語略為答話。
這種天龍心語,同樣可以擇人而施,淳于俊只見夢大師笑語從容,姚小玉卻覺得耳旁似有似無的梵唱之聲,令人塵心不作,嗔滅欲平,祥和之極。
天龍心語尾音,猶在盪漾,夢大師便已走到花雨坪上,姚小玉含笑而迎,夢大師單掌問訊,兩位當代武林中奇人,遂自一齊落座。
淳于俊趕緊把焦天嘯、林凝碧、及唐子羽等先後失手,如今都被禁在飼養五毒惡蠱的天刑石室之中等等情節,向夢大師低聲稟告。
夢大師聞言,兩道長眉,方自一挑,姚小玉已先微笑道:“大師請放寬心,除了唐子羽老偷,昔年盜我天魔十二絕,害得姚小玉至今猶有三般絕學,無法練成,恨重如山,必須殺之洩憤以外,其餘的林凝碧、焦天嘯、龍淵寶劍、吳越金鉤等兩人兩物,少時均將作為彩頭助興,吉凶安危,要視雙方功力而定。”
姚小玉既然這等說法,夢大師也不便發作,只冷冷地答了一個好字。
這時,花雨坪上,黃影又覆電飄,南宮鳳手持一張桃紅拜貼,躬身呈交姚小玉,姚小玉接過看時,帖上赫然寫著:紅袍羽士邵小綠,北嶽雙仙妙悟、妙空兄弟的名字。
紅袍羽士邵小綠七字入目,姚小玉不禁神色一驚,向南宮鳳問道:“這三人是否均在天眼壑?”
南宮鳳躬身桌道:“他們才到天眼壑,姜二師兄與司徒師妹,便上前接待。紅袍羽士一聽四風三鬼之名,竟不由分說,發出一記修羅陰掌,震得姜二師兄與司徒師妹,雙雙倒地,口吐鮮血,然後才自壑上擲下名帖,如今大概人已快到碧目谷口。”
淳于俊因知其中原因,如今對方果然上了大當,不由暗暗旯笑。
姚小玉聽完南宮鳳所報,目中突射碧光,面容一冷,向南宮鳳沉聲道:“碧目谷內,向不容人猖狂,邵小綠雖是我昔年舊識,但未曾入谷,便先恃技傷我門下,豈能不加懲戒,你引他們就在谷下落座,不許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