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對馬鬥斛拱了拱手,道:“伯父,小侄此去就要回貴州了。來日有暇,還當至石柱拜訪伯父。伯父若是有機會去銅仁,千萬要到臥牛嶺做客,讓小侄稍盡地主之誼。”
馬千乘對葉小天觀感甚好,只是他並不知道葉小天如今與播州楊應龍走的很近,否則的話是否還會有這麼好的觀感就不得而知了。
馬千乘揚了揚鞭梢,豪爽地笑道:“好啊!川黔兩地也不算如何遙遠,有機會老夫會回去的!賢侄,一路順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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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鬥斛與宣夫人剛剛離開,馬千乘就興奮難捺地對葉小天道:“葉兄,咱們快走吧!”說完也不待他回答,便催馬一鞭,當先馳在頭裡。
各地受徵調而來的土兵就駐紮在重慶北郊,葉小天一行人要回重慶也要先經過這裡,他又有心交好馬氏父子,自然是陪著馬千乘先去土兵駐地了。
此次來土兵駐地,發現與上次大有不同。上一次來時,許多茅屋蓋得亂七八糟毫無規劃,灶坑到處亂挖,土兵們更是到處方便,弄得駐軍營地又髒又亂,若非如此,李經歷也不可能在其中混水摸魚了。
可這一次來,發現情況大有改觀,營地屋舍大多整整齊齊,雖然還是就地取材的茅屋,可整齊、整潔,看起來就大不一樣。在營地後方樹林中,還有一些明顯是茅房的所在。
土兵都是平時為民,戰時為軍,軍紀、衛生方面根本就無從談起,如果他們本來就有規矩,上一次也不會這麼亂了。葉小天在臥牛嶺也是帶過土兵的,為了給他們立規矩,著實費過一番心思,看了這一幕,不禁嘖嘖稱奇。
他卻不知,這些各地的土兵之所以會有這樣的變化,完全是因為秦家兵的表率作用。秦家兵在秦良玉的統率下,那可是一支不亞於正規軍的隊伍,其他土司派來的帶兵官每日裡都能看到秦家兵的軍紀嚴明、看得到人家一位小姑娘馭下有方,心中豈能沒有一點觸動。
其中只要有那麼一兩家的土官有樣學樣兒,使得自家的駐地大為改觀,就足以帶動更多土官學習了,所以葉小天等人離開不過十餘日,再回來時已然大不相同。
“嘿!嘿!殺!”
秦家營地裡,橫七豎七一個方陣的白桿兵,正在演練槍法。秦小姑娘緊扎著板整的腰帶,纖腰欲折,一身白色勁服,負著雙手,挺著驕傲的酥胸,在隊伍前邊緩緩巡視,成了一道靚麗的風景線。
“娘子!”
正向葉小天虛心求教泡妞手段的馬千乘一見秦良玉,登時把一切都拋到了腦後,當即策馬奔去,到了秦家營地前,翻身下馬,大步如飛地闖了進去,把葉小天和田彬霏等人目瞪口呆地拋在原地。
“娘子?”葉小天和田彬霏面面相覷,馬家大少連虛幻和現實都分不清了?自己想著要讓人家做他媳婦兒,就一廂情願地已經把人家當了你媳婦兒?
馬千乘這一聲大吼,把那七七四十九名正在練槍的秦家土兵全都震住了,四十九個人端著白杆槍兒,欲刺不刺地看向馬千乘。
秦良玉正負著小手兒,在隊伍前邊巡走,指點姿勢不正確的土兵,聽見馬千乘這聲吼,扭頭看看他,又有些茫然地四下瞅了瞅。
這些天少了這個傢伙糾纏、聒噪,秦小姑娘還真的有點不適應了呢,但是……忽然看見他回來,明明心中一喜的,為什麼……?秦良玉又茫然地左右看了看。
田彬霏看著馬千乘大步走過去,對葉小天道:“你猜幾句話後,秦姑娘會一腳踢開他?”
葉小天沉吟了一下,有所保留地道:“女人心,海底針吶……”
馬千乘大步流星地衝到秦良玉身邊,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把她一雙小手合在自己的手掌當中,喜孜孜地道:“娘子,我爹已經去忠州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