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拿她絲毫也沒有辦法。”
“而這之後,她又改變了方法,不再自己動手,轉從陛下身上下手。陛下向來寵她,對她的話幾乎達到了言聽計從的地步,再加之當時繁熙和我兩國交戰,繁熙打破我軍,賢妃便趁此讒言,將太子殿下送去了繁熙。”
“這些事情,你又為何知道得如此清楚?”墨卿不過就是一名武官,像是這等宮中“秘事”,他竟又是如何得知?這一點也是放我十分的好奇。
“因為曾經是太子殿下的侍讀,亦可算是他的童年玩伴。當年發生的事情,我基本上都知道。我由記得,當年公主最喜歡追在太子殿下身後。”說道這裡的時候,墨卿故意停頓了下來,語帶玩味地揚高了聲調,企圖調侃我。我倒是沒看出來,墨卿也是有調侃人的細胞的。
咳咳,這種事情,墨卿你就沒必要說出來了吧?不過,反正他口中所說的那個人不是我,我也並不尷尬,而是顯然出乎墨卿所料地大大方方地喝茶。想看我發窘,已經不太容易了呢。陰謀爭鬥,果然是鍛鍊人的好辦法啊!
見我不理會,墨卿自討了個沒趣,只得繼續道:“八年前,太子殿下被送往繁熙後,我便一直找人到處收集著賢妃企圖謀害太子的證據,我自己也一直暗暗地監視著她,結果卻終是年少輕狂,小瞧了她。我的行動被她發現,她便陰謀策劃,把我調派到了這滄海國來。”
“哦?她以一人之力,便能兵不血刃將你們兩個麻煩給解決掉?實在是不簡單呢!”恩,這一點值得學習。有機會我一定要向她學習怎麼利用他人之手,來維護自己的利益。不然小命玩完,說啥都沒用了。
“那是因為她太陰險狡猾了!”墨卿有些急切的辯駁,也不知是在為子惜辯駁不是麻煩,還是為他自己。亦或者說,是在為他們兩人辯駁?
“當然,如若不陰險狡猾,她又怎麼可能得寵這麼多年?尤其還是在你層出不窮的不斷阻撓下,她都還有餘力將你調開,將自己從麻煩中解脫出來。”縱是反派人物,尤其獨具一格的能力,那也是值得讓人尊敬的。
“公主,你怎麼反過來誇獎她?!”對於我的讚賞,墨卿似是怎麼也想不透,只認為我對那賢妃,應該是恨之入骨才對。對於他的這種想法,我也是相當不能理解。她又未曾得罪於我,況且她的一切行為也不過是為了生存,我又何故要去怨恨她?若是把我換做她,怕也是會做出相同的事情來。她畢竟是沒有殺死子惜和墨卿,這足以說明她的本性不是太壞。
只是,有這種想法的,全天下怕也只有我一個。“最毒婦人心”的說法,是從古便有的啊!
“我這也只是實事求是而已。”不想與墨卿爭論下去,我打斷他的說話,道:“就算你怨恨賢妃是有道理的,但你又何故如此怨恨子諾?所有的事情,畢竟只是賢妃所為,罪不及他。”
“哼,怎麼與他無關?若不是有他的存在,賢妃的野心便也不可能勃發。她最多隻能計較著怎麼活得陛下長久的寵幸的。她要的也不過是富貴榮華。”
“呵,墨卿,你畢竟是不瞭解女人的。於女人而言,富貴榮華又算得了什麼?我們要的只不過是一份安穩的生活。而賢妃,是嫁入宮牆之內的女子,她若是想要在宮裡活得安穩,便須學得爾虞我詐,獲得權力才能保證自己的身家性命。後宮女子的爭鬥,事實上毫不遜色於你們男子在戰場上的征戰,唯一的區別,只是形式不同而已。而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戰場上的刀劍你們可以躲得過去,可是宮廷之間那看不見的陷阱,卻是極難防範。”
………【第三卷 淡煙流水畫屏幽 第一百一十四章 謀客子軒】………
因為我這一番說辭,墨卿自是聞所未聞,竟震驚得當下愣在了原地。雖不是什麼驚世駭俗的言論,但卻也是大大地違背了這個時代人們說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