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總圌部的命令,”源稚生的聲音凝重深沉,“又做了一些準備,現在隨時可以下潛了。”
偽裝專圌業也得有個邏輯啊……做深潛任務,你專圌業地擦刀算什麼準備工作啊?
“再次確認下潛組名單,”施耐德說,“愷撒·加圖索。”
“到!”
“楚子航。”
“到!”
“路明非。”
“怎麼……肚子忽然疼起來了?”路明非立刻彎腰。
“路明非!”施耐德驟然提高聲音,帶著巨大的威懾。
“到……”路明非答得沒精打采。
“你不是肚子痛,你是腿軟吧?”施耐德冷冷地說,“但你們三個在上飛機前都做過快速體檢,你們的健康狀況沒有問題,適合深潛。重申一下,根據學院規章,在情況緊急時,你們不必讓自己冒生命危險去救援同伴,這和雪域登山一樣。記住,在極限地區,試圖冒險救人往往只是拖累自己和整個團隊!因此情圌侶和配圌偶不能組隊下潛,好在你們三個不存在這個問題……”
“只要不下潛,我們也可以存在這種問題……”路明非聳拉著腦袋。
“你們能結成情圌侶麼?”施耐德冷冷地問。
“只要不下潛,我不介意愛愷撒,也不介意愛面癱師圌兄,你讓我同時愛他們兩個在他們兩個之間猶豫不決都行啊!”
施耐德沉默了片刻:“愷撒,楚子航,把路明非扔進潛水器。現在命令下達,五分鐘之後下潛。”
“明白!”
螢幕上愷撒和楚子航一左一右撈起撒潑打滾的路明非,往深潛器那邊走去,所有人都開始忙活了,源稚生偷空拿起最後一件帝王蟹壽司塞圌進嘴裡,細細咀嚼,滿足地吞下肚。
“他們還是是覺得深潛有點危險而已,如果他們知道格陵蘭冰海的事圌故,還會在任務開始前這麼高興地拍照留念麼?”曼施坦因說。
他忽然笑了起來:“可這樣一個團隊,能給你增加一點信心吧?”
施耐德一愣。
“這是一場洗禮,是她的新生。即使你真的告訴他們龍類可能孵化,他們也未必不敢嘗試。看著他們,比你和校長更像人類吧。人類就是這種最脆弱……也最頑強的東西,這樣元氣十足的團隊能讓你增加一點信心吧?”曼施坦因走到施耐德背後,拍拍他的肩膀。
施耐德沉默了很久,凝視著螢幕,舉起酒杯:“其實你沒必要區別定義他們,按照中文來說,那就是三個二百五。”
曼施坦因看不見他的臉,卻能體會到空氣中那一絲“笑”的氣息,於是他舉杯越過施耐德的肩膀,和他相碰。
|5| 格陵蘭的倖存者
螢幕上是糙點嚴重的畫面,摩尼亞赫號上深潛準備按部就班地進行著,路明非在那裡嘟嘟囔囔和撒潑打滾,愷撒把最後一滴貴腐酒倒進嘴裡,楚子航把長刀掛在了潛水服腰帶上。這一切通圌過另一枚隱藏攝像頭轉化成了衛星訊號,世界上並不只是曼施坦因和施耐德在“偷圌窺”這組人。
“小夥子們看起來很有幹勁嘛!”男人把一粒爆米花彈進嘴裡,咧嘴,笑容粗糙得像是岩石。
三位投影光束落在他背後,光束中彷彿漂浮的少圌女輕輕把雙肘支撐在男人寬厚的肩膀上,下巴頂著他的腦門。這種漫不經心的親近不含任何刻意的成分,是相處很久的人之間才會有的。
“我們那時候可要比他們精英很多哦,滿心覺得自己要潛下去拯救世界,又嚴肅又專圌業。你說我們怎麼沒有想到下潛前拍張照片留念呢?這樣我就能留下你們最後的樣子了。”男人輕聲說。
少圌女不說話,輕輕地撫圌摸男人的頭髮。
“別這樣,別用動作回答我,跟我說話。”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