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間竟有這般好的男子,能嫁他,不知得積多少世的德,方能修得這等福氣。”
“這位少奶奶,可別再為難你家相公了,這樣的男人,人家幾世都修不來的。”
她們每說一句,白筱的臉就黑上一層。
容華不等她反應,將她打橫抱起,邁上馬車,鑽進知秋打起的車簾。
馬車緩緩重新啟動。
白筱更氣黑了臉,明知他是給她解圍,卻也著實吞不下這口氣,扭身打他,“你就是天下最好的夫君,我便是那刁蠻不講理的女人。”
話出了口方省起自已說了什麼,拳頭捶在他肩膀上停住了。
她被他抱上車,便沒放下,這時還坐在他懷裡,他的唇又貼在她耳邊,氣息飄來浮去,讓她從耳朵一直麻過後腦,一身都發僵。
他低笑道:“難道不是?”
白筱漲紅著臉,啐了他一口,“當然不是,誰是你妻子,誰是要做孃的人了。”
容華手垂到她腹間,嘆了口氣,“如果不是你中那次毒,或者我們真能有孩子了。”
白筱唇邊笑意慢慢消減,從他身上下去,安分的坐過一邊,愣愣出神,如果沒中那次毒,真能生個孩子給他,他也不至於這般孤獨。
轉頭望下一側窗外,眼裡儲了淚,慢慢滑下。
容華垂眸著她吸氣微聳的單薄肩膀,心裡也不好過,“不過是與你開個玩笑。”
白筱苦笑,“莫問…………”
“我就知道你會問他,筋脈斷了個七七八八,身上的毒未解,我也沒辦法給他接筋駁脈,不過命是丟不了了,你不用過於擔憂。”
“謝謝你。”
容華慢吸了口氣,雖然有一夜,知她心意,鼻息間仍飄著酸味。
送了白筱回到‘榮府’,容華方重新原路返回。
白筱望著他的馬車絕塵而去,摸了摸肚子,心間五味雜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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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白筱在窗下輕撫琴絃,突然向視窗揚聲道:“來了,就請進來吧。”
人影一晃,窗欞上已屈膝坐了一個人,陽光從窗欞洩入,撒了他一臉,他裂嘴一笑,清新宜人,卻是白筱託著青兒尋找的小孤,“好耳力,能聽得我靠近的人,你是第一人。”
白筱停下撥弄琴絃的手,手指撫過那雙龍眼,側臉暼了他一眼,微微一笑,“我家明明有大門,你不走,偏要翻窗,當真是難改本性。”
小孤揚眉笑了,“我改了本性,且能幫你做事?”
白筱眉頭一挑,撫在琴身上的手頓住。
眸子裡閃過喜色,“這麼說,你是答應了?”
“我那妹妹又哭又踹的,非我要給你辦瞭如果我不答應,不知她會鬧得我成什麼樣子,我為了落個耳根清靜,只得勉為其難的幫你一幫。”小孤一直在白筱附近徘徊,對白筱的事,並非全無所聞,見她比在西越時越加的清瘦,倒生出些憐惜,一個小丫頭要經歷如此之多的事,實在難為了她。
白筱微微一笑,“我叫人給你收拾間屋子,委屈你在這裡住上些日子。”
小孤看過白筱居室,哈的一聲笑,“還從來不曾住過公主府,便是要試試。”
白筱勾唇笑了,喚了下人在青兒隔壁給小孤收拾了房間,親自引他過去,細細看過,也覺得沒什麼缺漏了,方道:“你看還有什麼需要的,儘管開口,如果住得習慣,以後在京裡也不必在別處尋住處。”
小孤斜挑挑的將她看著,“你倒是打的如意算盤,我住在你這裡,你且不是想使喚我,便使喚?”
白筱掩嘴笑了,“我且敢使喚你,請你辦點事可得花大價錢的,我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