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深深潭水之中,黑髮紅火,這一時的交纏便註定了這一生的牽絆。
還是被她的聲音拉回了思緒,海瑟聽著少女清朗不帶任何拖延的聲音,一連串的問話甚至連個停頓都沒有,當真還是她的女兒啊!就連這行事作風都和她十成十的像,不管對方是什麼人,有什麼目的或其他,她們這火爆的脾氣總是要將自己內心的想法先行表達行動出來,像極了根本沒有預兆就噴發的火山,她是爽快了,可不管自己吞沒了什麼東西。想到這裡,海瑟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裡吾,居然難得的笑了出來。
“哎!你笑什麼啊?你先回答我成不?”裡吾看他愣怔半天,好不容易反應過來居然沒有回答她反而還笑了出來,這急脾氣一下子就上來了。聲音陡然提高的同時,肩膀都用上了力氣,而用力之下一下子就牽動了肩上已經血肉模糊的傷口,瞬間就是疼得齜牙咧嘴,連氣焰都消減了下去。
海瑟嘴角的笑容收了收,目光因為裡吾的動作而落在了她的傷口之上,眼睛一眯,抬手伸開手掌就是對上了她的傷口。
“鬆手。”他開口說道。
“恩?”裡吾抬眸看向海瑟,疑惑的不知道他是不是在說自己,可是當看到他伸向自己的手掌,想來也應該是在對自己說吧!不知道怎麼的,向來都是不會很順從的聽從別人的話的人,此時只是這簡單的一句話,甚至一點都不客氣也不溫柔,她卻很自然的就聽了他的話放開了虛虛落在傷口上的手。那是一種很安心的感覺,站在自己對面的男人,像是一個可以放心依靠的長輩,讓她即使只是見他第一面就可以卸下防備,覺得他一定不會傷害自己。
海瑟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那個傷口,伸著的手還並沒有什麼動作,微微偏過去的頭身後正是那已經因為脫水身體疲勞過度已經睡死過去的桑流宿。也就是這一個瞬間,珈島他們莫名的感覺到一股涼意,凍得已經愣怔的人瞬間就是回過神來。
剛才是怎麼了?怎麼感覺有一股冰冷的殺意襲來?他們,是錯過了什麼麼?
然而,也只是這麼默默的一瞥,海瑟隨機就是收回了目光,剛想要做什麼可是又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然後就只見他往前走了兩步,直接縮小了他和裡吾之間的距離,而他伸著的手在裡吾傷口前方几厘米的地方停住。
淡藍色的光芒,很是柔和乾淨的顏色,看一眼只覺得眼球都被淨化了。那光芒氤氳在海瑟的掌心之中,朝著裡吾的傷口源源不斷的噴出環繞,好像是一層層的藥劑噴霧,直接化成了不會消散的實體盤旋在傷口外面。而裡吾現在是隻有一種癢癢涼涼的感覺從她的傷口傳來,沒有任何痛感,甚至還讓她覺得很是舒服。那傷口的地方好像是浸泡在溫溫涼涼的水中,剛好的溫度觸覺,好像重獲新生那塊傷口都不存在了。
而也就是在這麼短短的幾十秒的時間之內,裡吾肩上那原本已經是深可見骨的傷口居然在以肉眼可以看得到的速度在急速的癒合,讓人看了只能是長大嘴巴以表示現在的心情。而當海瑟收回手之後,那淡藍色的光芒也漸漸消失不見,透過裡吾破碎的衣服,卻能看到她肩膀上那完好如初的肌膚,別說留有傷疤,甚至是更顯白皙細膩,完全看不出上一秒還是那般恐怖的深深傷口。
“哇!好厲害啊你!”裡吾驚歎的看了看自己的肩膀,又看了看海瑟,張大的眼睛很是誇張的就來了一句,還摸了摸自己新生的肌膚,完全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樣。
海瑟僵著嘴角,笑也不是,往下彎也不是,咳了兩聲,尷尬的就往旁邊移了移目光。就算經歷過再多,時至今日,海瑟依舊是不習慣別人對他那種真心的稱讚。那種好像有雨點從心臟上方噼裡啪啦掉下來的感覺,讓他一度覺得心臟會受不了。
“那個汨羅城城主到底是什麼人啊?他還認識裡吾的媽媽呢?”夜裡璟手摸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