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青澈如此憂國憂民,不禁想到自己的師父沐雲松。他記得青雲社每年所得的收益,他師父會撥出一部分資助偏遠山區的兒童,汶川地震的時候,他和師父還駕車到災區支援,送水送棉被送食物,他師父到是和這人有很多相似的地方。
到了晚上,兩人找了一家客棧住了下來,夏長玉整整吃了兩大碗陽春麵,酒足飯飽後,他看著東方青澈拿出那半塊玉佩細細摩挲,問道:“前輩似乎很愛惜這半塊玉佩,可是珍重之人所送?”
東方青澈看看夏長玉,淡淡地笑笑並未回答,他摸著玉佩的紋理,目光停留在某一處,陷入回憶。
夏長玉不敢再言語,生怕讓其生疑,端起茶盞默默吹著漂浮的茶葉,實際上他迫切想切入主題,知道答案。
跨年那天,他其實是很興奮的,回去根本毫無睡意,在書桌前端詳那玉佩時才越來越困,越來越迷糊的,最後慢慢閉上眼。
直覺告訴他,這玉佩跟他的穿越有莫大的關係,他必須要弄明白。
夏長玉慢慢放下茶盞,東方青澈回神,收起玉佩,說道:“時辰不早了,你早點休息。”
夏長玉有些鬱悶,都準備好了,您就和我說這個呢?
防人之心不可無,他也明白和東方青澈相識還沒有兩天,人家又管吃管喝管住的,已經非常厚道了,怎麼還能對方傾述衷腸呢?畢竟對方要比他年長許多,斷不會在小輩面前失了分寸。
來日方長吧!可想想又不甘心。
東方青澈起身要去另一間房,剛走兩步突然轉身,帶著審視的眼光,說道:“小子,你莫不是看上我的玉了?”
“啊?”夏長玉一驚,扯著笑容說:“哪,哪有,我是看,看前輩一路上總是擦玉佩,一時好奇而已,前輩不要見怪。”
“我說笑呢,你緊張什麼,”東方青澈嘿嘿笑兩聲,儼然一副慈祥老人樣,“不過,你這麼柴,也是白惦記的。”
夏長玉:“……”
“小子,我看你真的很順眼。”東方青澈開懷大笑邁出大門,夏長玉鬱悶不已,聽著他的笑聲越來越小,腦子裡蹦出無數個233333333333
第二天清晨,第一縷陽光從窗戶灑進來,空氣中的微塵被照射的模模糊糊,夏長玉聽著清脆的鳥叫聲,不禁閉著眼睛,也跟著叫起來,不一會兒,幾隻麻雀落到窗戶上,嘰嘰喳喳,此起彼伏。
夏長玉伸個大懶腰,這個清晨太美好了,他開啟窗子,若干麻雀撲稜著翅膀飛走了,他饜足地吸一口新鮮的空氣,這是他穿後第一次睡的那麼恣意。
不過很快,這種好心情很快就蕩然無存了。
他笨手笨腳穿好衣服,走到隔壁敲東方青澈的房門。敲了半響,夏長玉終於察覺出不對勁,於是推門而入,才發現人去樓空,這時候,對流風將桌子上的紙張吹拂在地。
夏長玉心裡咯噔一下,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他彎腰拾起看上面的字跡,因為是繁體,他著實研究了一會兒才明白上面寫得什麼。
大概意思就是倆人相見恨晚,一見如故,他有要事在身,請莫怪他不辭而別,後會有期,保重。
夏長玉整個人都不好了。
尼瑪煮熟的鴨子飛了,早知如此,昨晚找個藉口說自己怕黑跟他一間客房了,也不至於對方閃人了他都不知道。
當然,這還不是最倒黴的,走了東方青澈這個移動飯票,移動ATM,夏長玉像一個麻袋一樣,被勢利眼店家給扔出來了。
夏長玉羞紅著臉默默地聽著小二沒鼻子沒臉數落自己,直到他回去,才慢慢抬起頭,周圍得百姓指指點點一番就散了。
他揉揉屁股,抬頭瞅一眼客棧的牌匾——
擦,龍門客棧!!
夏長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