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側過頭去,在我們的前方,有光亮在等著,我跟她都知道,我最終能牢牢控制自己的意識,沒人能主宰我,除了我自己。
去吧,她無聲對我說,去吧,我的孩子。
我眼中流下淚水,我點頭,我再貪婪地看她,這一次,我一定會牢牢將你刻在我的記憶中,再也再也,不會忘記你。
然後,我轉頭,大踏步朝前方走去。
耳邊聽見有人清晰地說:“這小子就算剃光頭髮,還是個小美人。”
“嗯,可惜只要稍微想象一下他被腦子裡的炸彈炸碎腦袋的場景,我就覺得這個美人令我作嘔。”
“那是你太偏激了,留神看他的五官,比例堪稱完美,就算在東方人中,他也是個精緻的小東西。”
“好了,停止你的憐香惜玉,我們要開啟這個小美人的頭蓋骨了。”
“真可惜。”
“少廢話,把微型炸彈拿來……”
我猛然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躺在手術檯上,頭顱被固定在特殊的鋼鐵支架間,頭頂是一張炫目的無菌燈。
兩個帶著口罩穿著手術服的男人目瞪口呆地看著我,我衝他們微微一笑。
兩個男人眼中掠過難以置信,隨即有一個喊:“麻醉師……”
我伸出手,攥緊他的手腕,柔聲催眠他:“別做聲,手術室要安靜。”
他呆呆地停了下來,另一個驚詫地喊:“嘿,你怎麼了,護士,過來替我按住病人……”
我對他笑了笑,催眠說:“不是讓你別那麼大聲嗎?讓護士過來,把我腦袋上這個東西拿掉。”
他愣愣地看我,我加大聲音下指令:“快來把我頭上這個東西弄掉!”
“護士……”他呆呆地開口,那個護士尖叫一聲連連倒退,轉身就想開門跑出去。
我對第一個男醫生下指令:“截住她!”
男醫生跑過去,將護士攔腰抱住,將她硬生生拖了過來,我對她說:“你是好姑娘,來,你過來幫你的上司一把,把我頭上的架子拿開。”
她嚇得哆哆嗦嗦,我對她說:“別怕,我不催眠你,我今天不對女人動手,我的母親不會樂意看到這一點。但你別試探我的耐性,不然我想我沒有對女人手下留情這種觀念。”
她跟那個醫生一道將我頭上的架子拆開,我掙扎著坐了起來,麻醉令身體發軟,力氣大不如前,但我必須離開這,我對一個醫生下達指令說:“來,在我腦袋上繞幾圈繃帶,把擔架車推來。”
他過來,熟練地往我腦袋上繞了幾圈繃帶,我順便在手術檯上挑了一把鋒利的手術刀,對那個護士微笑說:“等下你推我出去。”
她睜大眼睛看我。
“外面肯定有僱傭兵守著是吧,咱們蓋著被子掛上吊劑出去,假裝手術成功,”我對那兩名醫生說,“想必你們不會反對幫我,對不對?”
他們一起點頭。我滿意地笑了笑,就在此時,我的笑容一頓,因為我清清楚楚聽見外面傳來一陣密集的槍聲。
我臉色一變,迅速對那個女人吼道:“想活命就過來幫我!”
她猶豫著過來,我一把拽住她的胳膊說:“你,把我扶下來!”
她半攙扶著我,我對醫生厲聲說:“你們倆,去,把擔架車推過來!”
他們立即過去,將一旁的擔架車推過來,我掙扎著坐到那上面,冷冷地盯著那扇門,準備差不多了就趁亂出去,逃跑。
但槍聲很快停了,我正疑惑間,突然傳來一聲槍響,手術室的鋼門鎖被打爛,隨即有人用力將它往兩邊一推。
一股微涼的空氣撲面而來,兩三個穿著無菌服,持著槍的人闖了進來。
當前一人身材高大,雖然帶著口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