厭,可不至於到讓他消失的地步。解除他的催眠知道嗎?不然以後你跟我都得後悔!”
我不明白我有什麼好後悔,而且我很不喜歡他這個語氣。於是我推開他,惡意地衝浩子打了下響指,同時說:“你聽見了?你愛的男人親口說的,他厭煩你,浩子,他厭煩你,你的愛情毫無意義……”
“你個惹禍精!”袁牧之衝上來捂住我的嘴,但為時已晚,這時浩子已清醒過來,他愣愣地盯著我們,隨即眼中露出兇光,尖叫一聲,從腰際拔出一把匕首直直刺了過來。我輕輕一笑,從被窩裡悄悄拿出早已摸到手的光匕首,開啟了就要橫削過去。我想得很完美,這個弧度過去,我要將浩子的匕首削成兩段,然後再往上一挑,這個人臉上非劃出一個大口子不可。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想這麼做,大概浩子的臉實在不討我喜歡。而且同樣的,他一匕首下來也是衝著我的臉部而來,估計他也不喜歡我的臉。
但我的光匕首沒能揮出去,因為袁牧之把我的手腕狠命攥緊,然後他用手肘一撞一擋,將浩子的匕首打飛,同時他自己的背部也被割開長長一道傷痕。
浩子一下子嚇懵了,他盯著袁牧之的傷口,眼淚直直流了下來,露出傷心惶恐的神色,我等了五秒鐘,見他仍然只會盯著傷口哭,不耐地甩開袁牧之的手,將身上那件浴袍脫下直接捂到他傷口上,覺得那個血很礙眼,於是用力按了按。
袁牧之抓住我的手,衝我嘿嘿一笑,說:“不疼,別怕。”
我於是更用力按。
袁牧之悶哼出聲,哀求說:“小祖宗,我錯了,很疼,你輕點。”
我滿意地點頭,對他說:“撒謊對我沒用。”
袁牧之笑了,握著我的手,轉頭對浩子說:“還不走?”
浩子愣愣地看著他,搖頭哭著說:“哥,大哥,我不是有意的,我真不是……”
“你非要我把話說開?”袁牧之嘆了口氣說,“走吧,我早就說過,咱們做弟兄合適,但要是別的,不行。”
“為,為什麼不行?”他哇的哭出聲,“你以前明明也答應過可以試試……”
“你要覺得是我的錯也成,”袁牧之看著他說,“那就怪我,你要打要罰,咱們照道上的規矩來。但咱們能不學娘們那套嗎?能不拈酸吃醋拔刀殺人行嗎?大老爺們拿得起放得下,就算做不成情人,就衝咱們從小的交情,你也是我一輩子的弟兄。這樣還不夠?你如果非要執迷不悟,那就是逼著我瞧不起你,剛剛小冰的話是難聽了點,但話糙理不糙,你回頭看看你自己這倆年,就為了要纏住我,你眼裡還看得到別的嗎?你把你自己折騰成什麼樣?沒出息!”
“我送你去讀書你嫌麻煩,我讓人教你本事你沒耐性學,讓你跟著阿蘇他們學做事,你倒好,把人都給得罪光了還不自知。這兩年,你他媽整天就只學會一件事,無時無刻不在盯我的梢,看我有沒有搞男人。我忍你是因為你不懂事,但我把話給你說明白,別說我對你沒那意思,就算有,被你這麼折騰兩回,我要還跟你在一塊,那就是擎等著道上其他人看笑話。”
袁牧之嘆了口氣說:“浩子,我是指望你能當我的左臂右膀,當我袁某人比肩的弟兄才要栽培你,你要自毀前程,我無話可說。但有一條,你要再對小冰動手,別怪我不客氣。”
“我就知道你對他……”浩子抖著聲說。
袁牧之打斷他,淡淡地說:“這一刀我還是不跟你計較,但這是最後一回,再來一次,兄弟都沒得做。”
浩子臉色青白,他看看我,又看看袁牧之,目光閃動,想說什麼,卻終究還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走吧。”袁牧之揮揮手。
浩子後退了一步,卻盯著我說:“你等著。”
我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