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什麼?”山仔一屁股摔坐在樓梯上,沒好氣地瞪著小風。
小風低聲道:“如果是我,才不會把敵人的重要武器,隨便就擺在那裡,小心有詐!”
“沒詐才怪!”山仔揉著屁股站起來,瞅眼道:“可是不過去看看,怎麼知道詐在哪裡?竹木!”
“哦!”小風嘿嘿乾笑道:“原來你的頭腦還管用,我還以為已經打結了呢!”
“結你的頭!”山仔抱怨道:“害我剛才屁股差點摔成兩半!”
小風嘻嘻笑道:“下次改進。”
山仔白眼道:“咱們可以過去看看了吧?!”
“等一下!”
“又怎麼啦?”
小風呵笑道:“這次不是我拉!”他指指長几前,接道:“你不覺得長几子前面鋪一小塊地毯很奇怪?!”
“是很奇怪。”山仔同意地點點頭。
“你打算怎麼辦?我想,機關應該不止那一處。”
山仔搓著下巴,開始仔細研究這座花廳。
半晌——
山仔決定:“這座花廳的上面、下面都不安全,看來我只有走中間。”
“中間?”山仔揣度道:“你想飛過去?!”
山仔嘿笑道:“你真是越來越瞭解我。”
小風打量樓梯與長几間的距離,估計道:“這裡到長几,大概有五丈左右的距離,來回是十丈,又不能落地,你……辦得到嗎?”
山仔哼聲道:“只要我想做,天底下沒有本龍頭辦不到的事。”
“自大!”小風嗤地一哼。
“是自信,兄弟!”山仔拍拍他,交代道:“在這裡準備接應我。”
小風翻個白眼問:“如何接應?用什麼樣的法子?”
山仔聳聳肩,不經意道:“青菜(隨便)啦!反正隨機應變就可以。”
他活動一番筋骨,相準目標,呼地飛樸而去。
山仔這一撲足有四丈多遠,眼看著他就要在地毯上落足,忽地,他一扭熊腰,雙臂連振,人立即又竄前丈餘,到達長几前。
山仔雙手齊探,撈住寒玉簫和血影劍,人同時藉勢翻掠,幾乎在簫和劍離開幾面的同個時候,一輪只有三寸長的強弩箭雨,自長几的暗匣中激射而出,山仔雖然已有準備,但仍在後掠中被兩支短弩擦過肩頭和左臂,一溜血珠隨之濺落。
山仔痛得身形一沉,不得不將腳尖點向地毯,藉機換氣閃退,但是,地毯在這輕觸下竟然呼地倒卷而起,包向山仔,另有一面帶著利刃的鋼網,啟頂凌空罩落,封住山仔唯一的退路。
山仔一咬牙,左手揮劍,嘶地劃破地毯,硬聞而出,豈知,他腳底下竟是一個丈尋方圓的地洞等著他往下摔落。
小風恰於此時撲到,連忙伸出青竹棒,讓山仔抓住,將他自地洞的邊緣釣了上來。
山仔臨別一瞥,正好來得及看到洞底無數人腿粗的毒蛇,正朝他吐著蛇信,惋惜他這隻煮熟的鴨子,竟又飛了。
他和小風脫離地洞旁之後,後繼無力,兩人只得落身廳內,忽地砰砰數響,議風堂上、下、左、右各面均落下鋼板,將整棟樓封得密死,成了名符其實的鐵盒,堂內,亦陷入一片漆黑之中。
小風有些幸災樂禍道:“哈哈!恭喜中獎,現在咱們該怎麼辦?老大兄!”
議風樓外,此時警鐘大作,人聲叱喝,看來是該醒的全都醒了,不該醒的也醒了。
山仔搖亮火摺子,點燃樑上的宮燈,這才慢條斯理道:“他們的設計實在很精密,計算得也夠準確,可是,佈置這個陷井的人,實在是個天底下第一,無人能及的笨蛋!”
小風好奇問道:“為什麼?”
山仔揚了揚手中的血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