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擔心天師軍的問題,可以把心神集中往與桓玄的鬥爭上去。而直到此刻,桓玄仍是佔盡上風,如果我們沒有完善的計劃,回廣陵去只是送死,劉帥心中是否有定計呢?”
劉裕沉吟片刻,斷然道:“海鹽之所以能落入我們手上,關鍵處全因我能說服劉毅,得到他全面的合作。現時的情況大同小異,我們必須尋得另一個劉毅。”
老手遽震叫道:“何無忌!”
眾人無不動容。
何無忌本為謝玄的親兵頭領,是謝玄看得起的北府兵猛將。謝玄去後,他一直暗中支援劉裕,視劉裕為謝玄的繼承人。但他亦是劉牢之的外甥,與劉牢之關係密切。當劉裕在沒選擇的情況下,利用司馬道子的力量來對抗劉牢之,何無忌憤然作出了與劉裕決裂的選擇。但何無忌終究是血性漢子,並沒有全面出賣劉裕,向劉牢之透露與劉裕暗中往還的北府將領的身分,所以魏泳之等才沒有被揪出來算賬。他只是與劉裕劃清界線。
何無忌現為劉牢之最信任的人,當劉牢之率水師大軍參與南伐天師軍之戰,廣陵便由何無忌主持大局,掌握兵權。
如果劉裕能說服何無忌,在很大程度上等於架空了劉牢之,再加上劉裕本身對北府兵將的影響力,大有可能重演剛發生在江南的情況。
屠奉三皺眉道:“要說服何無忌出賣他的親舅,恐怕非常困難。”
宋悲風道:“確實是非常困難,但卻非完全沒有可能。我清楚無忌是怎樣的一個人,他對大少爺的崇敬是發自真心的,而在大少爺多年的薰陶下,他亦懂得分辨大是大非。如果小裕能說服他劉牢之會把北府兵推上覆亡之路,我認為他會作出明智的決定。”
老手嘆道:“但問題在誰都看出北府兵滅亡在即的時候,怕已時不我予,難挽大局了。”
劉裕沉吟不語。
燕飛道:“我是最不清楚何無忌為人的一個,但卻清楚凡人都有僥倖的心,何況何無忌與劉牢之有密切的血緣關係。劉毅之所以能被劉兄打動,因為劉毅當時是走投無路,而劉兄則成為他唯一的生路。何無忌現時的情況遠不至於此,要待桓玄攻陷建康,再使出種種手段對付劉牢之時,何無忌方會陷身劉毅當時在海鹽的處境。”
老手道:“燕飛言之有理,現在我們是去早了。”
老手如劉裕般,均為北府兵中人,清楚北府兵的內部情況,他有這個看法,代表他不認為今次北上之行可以起到任何作用。
宋悲風道:“我仍認為可以一試。當日我和小裕返回建康,處處碰壁,投靠無門,我便曾勸小裕放棄,保命離開。可是小裕卻堅持不走,還去找司馬道子談判,於沒有出路的局面下開啟一條生路。現在我感到歷史又在重演,而且小裕根本沒有別的選擇,只有與桓玄正面硬撼,方有機會取勝。若待桓玄攻陷建康,再從容收拾劉牢之,至乎把劉牢之旗下的北府兵收編,那時我們將後悔莫及。”
屠奉三動容道:“我被說服了。”
劉裕默默的聽著。
屠奉三續道:“返回廣陵一事,大家該無異議,問題在該否向何無忌人手,因為如洩漏了風聲,劉牢之絕不會對我們客氣。”
稍頓又道:“但宋大哥說得對,現時的情況很像當日劉帥重返建康的時候。桓玄大軍隨時柬下,時間不容我們廢時失事的去逐一遊說北府兵其它將領,說服何無忌變成我們唯一和最佳的選擇。只要能說動何無忌,便可命中劉牢之的要害。”
劉裕忽然露出一個如釋重負的表情,挨往椅背,嘆道:“想通了!”
眾人目光全集中到他身上去。
劉裕向燕飛道:“照你猜測,魔門會採取甚麼方武為桓玄出力呢?”
燕飛苦笑道:“我也希望可以知道,但聶天還馬前失蹄的教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