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分?”
楚無暇甜甜一笑,接著投入拓跋圭懷裹,喘息著道:“剛才無暇被族主掐得很苦哩!人家甚都獻給族主,卻換來這樣的對待。”
拓跋圭探手輕撫她香背,道:“現在是談正事的時候呢!”
楚無暇柔聲道:“連時應現在叫譙縱,是能控制川蜀最大家族之主,一天南方沒有落入他手上,族主仍不須擔心他。”
拓跋圭點頭道:“我早猜到是他。”
楚無暇輕顫道:“族主怎猜得到呢?”
拓跋圭淡淡道:“逗個容後再說。建康的李淑莊又是不是魔門的人?”
楚無暇大訝道:“族主怎會知道的?”
拓跋圭低頭看著從他懷裡仰起俏臉的美女,微笑道:“魔門既要出世來爭天下,怎瞞得過人呢?一理通,百理明,我終於明白了。苻堅慘敗淝水,北方四分五裂,南方司馬氏皇朝則怕被權臣竊國,故排斥謝安、謝玄,致政局不穩。魔門覷準機會,乘勢而起,第一個行動便是由你們彌勒教帶動,豈知人算不如天算,致功敗垂成。現在第二個機會出現了,就是依附現時在南方最有實力的桓玄,先覆滅司馬氏的皇業,再從桓玄手上奪取帝位。我有說錯嗎?”
楚無暇道:“我並不清楚目前南方的情況,不過族主說的話合情合理,現在最有資格統一南方的,肯定非桓玄莫屬。”
拓跋圭笑道:“哈!桓玄加上魔門,肯定大有看頭,今回我好朋友劉裕將會非常頭痛。”
楚無暇道:“劉裕真是你的好朋友嗎?”
拓跋圭一雙眼睛倏地亮起來,柔聲道:“這要分兩方面來說,在私來說,他確是曾經與我並肩作戰、共過患難生死的好朋友;可是於公而言,他
或許會成為我最大的勁敵。不過經你透露魔門的情況後,我看這個可能性已大幅降低。”
楚無暇不解道:“我真的不明白,劉裕憑甚麼去爭逐南方之主的寶座?”
拓跋圭道:“憑的就是“眾望所歸”四個字,不過既有魔門在後力撐桓玄,劉裕危矣。”
楚無暇道:“現在魔門最大的敵人,並非劉裕,而是族主最好的朋友燕飛,他才是最令魔門頭痛的人。”
拓跋圭仰望屋樑,嘆道:“燕飛?唉!我多麼希望他能留在我身旁,不去管南方的事,可惜事實非是如此。劉裕加上小飛,是個無敵的組合,想想也教人心煩。”
楚無暇呢聲道:“那族主就甚麼都不去想好哩!快天亮了!族主不上床就寢嗎?無暇要好好的伺候族主。”
拓跋圭苦笑道:“我今夜的確很煩,到這刻仍沒有半點睡意。天亮後運金的隊伍立即要起程往邊荒集去,我必須親自送行,以顯示我對這行動的重視。”
楚無暇善解人意的柔聲道:“那無暇便陪族主聊天,直至天明,族主有甚麼事煩呢?是否又為了秘人哩?”
拓跋圭心忖有關万俟明瑤的事怎可對你說呢?岔開道:“秘人已認輸撤走,我們再不用為此煩惱。”
楚無暇大喜道:“秘人竟肯放棄?那要心煩的該是慕容垂而不是族主。”
又問道:“是否由燕飛出手生擒秘女明瑤呢?”
想起燕飛,拓跋圭不由想到燕飛對楚無暇的看法,而她正蜷服懷內,馴似羔羊,拓跋圭心中也不知足何滋味。
敷衍的答道:“大概是這樣子吧!”
楚無暇似意識到他的言不由衷,沉默下去,但摟得他更緊了。
兩人之間一陣沉默。
拓跋圭忽然問道:“你還剩下多少顆寧心丹?”
楚無暇遽震道:“族主!”
拓跋圭道:“不要問為甚麼!究竟剩下多少?”
楚無暇道:“仍有很多。族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