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一個秘密,此事我不但瞞著玄帥,且沒有告訴燕飛。假如宋叔不能接受我的做法,宋叔可以放棄我,但請為我保守秘密,否則我只好永遠躲到邊荒集去。”
宋悲風呆看他片刻,點頭道:“我立誓為你保守秘密,有什麼事可令你須瞞著大少爺呢?”
劉裕坦然道:“因為我怕玄帥反對我的作法。”
宋悲風道:“說罷!”
劉裕沉聲道:“司馬曜現在最寵愛的張貴人,真正的身份是逍遙教主任遙的寵姬,也是妖后任青媞的親姊。”
宋悲風失聲道:“什麼?你怎會曉得的?”
劉裕道:“是我和燕飛猜出來的,我從邊荒集趕回來,正是想把此事親告玄帥,後來卻不得不隱瞞此事,因為我已和任青媞結盟,她的目標是要助我掌權,透過我去為她報孫恩殺任遙的深仇大恨,我則是別無選擇,只有讓曼妙為我營造諸般有利形勢,我方有趁亂崛起的機會。”
說畢劉裕整個人輕鬆起來,似乎肩上的擔子已轉移往宋悲風肩上,他再沒有任何負擔。
又似面臨被判刑的重犯,大局已定,是坐牢還是斬頭即將揭曉。
宋悲風瞪大眼睛看著他,好半晌後出乎他意料之外的長嘆道:“到現在我方服了安公品人的目光,如非福緣深厚的人,如何會有此說出來擔保沒有人相信的際遇。”
劉裕愕然道:“你沒有怪我隱瞞玄帥嗎?”
宋悲風道:“你和大少爺的不同處,正因你沒有名門望族的身分負擔,故可以放手而為,從沒有生路的局面裡打出一條生路。如你是循規蹈矩的人,早被王國寶害掉了你的小命。”
又道:“可是眼前的危機,你又如何應付?一旦被楚無暇迷惑了司馬曜那昏君,我們將會一敗塗地。”
劉裕平靜的道:“殺了那昏君又如何呢?”
宋悲風渾身一震,睜大眼睛再說不出話來,憑他劍手的修養,仍有如此反應,可知這句話對他的震撼。
第七章 大局已定
經過一晚充足的休息,二千多名拓跋鮮卑族的精銳戰士,精神抖擻地在平城北門外二千步外處排開陣勢,分成左中右三軍,兵鋒直指北門。
他們既沒有任何攻城工具,與城牆更隔著護城河,而即使有工具又如何?以這樣為數戽戽的兵力去進攻平城,實與送死沒有分別。可是人人士氣昂揚,合而成強大的信心,令敵人生出疑神疑鬼的感覺。
高彥和龐義立馬在拓跋瓢和長孫嵩馬後,兩人互望,均不明白拓跋瓢等人有甚麼奇謀妙計可戡定平城?
拓跋珪和燕飛的不知所蹤,更透著一股神秘兮兮的味兒。
忽然後方異響傳來。
高彥和龐義別頭瞧去,只見數里外塵埃大作,漫山遍野均是疾馳而來的戰士,飄揚的更是拓跋珪的旗幟,乍看最少五、六千人之眾。
兩人心忖主力大軍終於殺到,難怪拓跋瓢等如此好整以暇,有恃無恐。
交換個眼色,露出這才像點樣子的釋然神色時,拓跋瓢和長孫嵩已帶頭大聲吶喊歡呼,眾戰士齊聲回應,更揮動武器,情緒高漲至極點。
反之牆頭上敵人無不露出驚駭神色,顯是膽為之喪。
“砰!”
更令人意外的事發生了,城內不知誰人放出煙花火箭,直衝上天空,爆開紅色的火花,儘管是在光天化日下,仍是非常奪目。
拓跋瓢拔出馬刀,狂喝道:“東門破哩!兒郎們隨我來。”
龐義和高彥仍摸不著頭腦,戰號早已吹得響徹城內外,二千多人如臂使指,掉轉馬頭,繞城疾跑,似是要改攻東門。
城牆上的敵人亂成一團,城內隱有喊殺和兵器交擊聲傳出來。
北方的大軍則不住逼近,愈添形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