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到了敵人儲存‘盜日瘋’的地點呢?”
燕飛點頭道:“我想到的是採花居,位於鐘樓廣場的邊緣,是敵人防守力量最強大的地方,赫連勃勃和他的戰士又剛撤走,人左樓空,最適合放置毒器,其它樓房都住滿了人,姚興該不會任由採花居丟空的,而把毒器放在樓內的另一好處,是不用驚動其它人,這種事當然愈少人知道愈好。”紅子春長笑而起,道:“若真是放在採花居內,我們便有救哩!”
眾皆愕然。
卓狂生斜眼睨著他道:“採花居與你有什麼關係呢?老闆不是莫子方那傢伙嗎?這沒瞻的東西現在不知躲到哪裡去了。”紅子春神色興奮的來到議堂中間,欣然道:“莫子方根本是我的手下,由我和老姬兩人暗中支援他,這手法並不是我發明的,像以前二撇爺和漢幫便是蛇……嘿!暗裡勾結。請恕小弟用詞不當!採花居是我另一個巢穴,必要時可以溜進去,又可從那裡的秘道逃走。“眾人聽得精神大振。
在邊荒集,所有幫會的總壇,都有地庫、密室、地道一類設施,只不過沒人想過採花居底卜也有逃生秘道。佔領軍肯定已查出各幫總壇的密室和秘密地道,尤其吃過上一趟荒人利用密室秘道反攻成功的大虧,可址採花居只是一所青樓,該沒人想到會有問題。紅子春顱盼白豪的道:“我這條秘道設計巧妙,除非把樓下的地面翻開來看,否則休想發現秘密。”程蒼古道:“出口在哪裡?”
紅子春道:“出口在夜窩子外束大街,靠近夜窩廣專賣海產的盛豐海味,那是我旗下最不賺錢的生意。”劉裕籲出一口氣,拍腿道:“如此可省去我們很多工夫。”
卓狂生的眼睛亮起來,夢囈般的道:“各位兄弟,我們試想想以下一種情況……嘿!還是別歡喜得太早,先弄清楚再說。”燕飛斷言道:“我立即起程到邊荒集去,看看我是否所料不差,其餘配合工夫,由姬大少負責。”眾人都是久經風浪的人,立即掌握到燕飛所謂的配合工夫是什麼一回事。宋悲風道:“我陪你走一趟,多個人把風也是好的。”
縱然入口不是在夜窩子內,可是敵人已把防禦線擴充套件到整個邊荒集,此事又勢不能打草驚蛇,少點斤量的人絕不敢去嘗試。劉裕道:“再商量妥一件事後,兩位可以立即起行,”
他的話令所有人留神,有什麼事比弄清楚“盜日瘋”的藏處更重要呢?
劉裕目光緩緩掃過眾人,忽然停頓在拓跋儀處,漫不經意的問道:“拓跋當家的一批手下昨天是否已啟程北歸呢?”拓跋儀若無其事的淡淡道:“他們負責送馬,既已完成任務,我族又在用人的當兒,所以我讓他們及早回去。”燕飛心中暗歎,以劉裕的精明,對此肯定生出警覺,特別是其中有多名高手,而用這批精銳來押運戰馬,實是大材小用。劉裕神色不變的點頭道:“原來如此。”
接著正容道:“我們今天在鳳凰湖聚義,準備反攻邊荒集,是隻許成功不許失敗的一役。沒有了邊荒集,我們也失去一切,變成無家可歸的人。或有小部份人是例外,例如我劉裕或拓跋當家,不過如反攻失敗,結果仍沒有分別,我將永遠不能迴歸北府兵,拓跋當家的族人則須獨自抵擋慕容垂的大軍,完全失去邊荒集的支援。”拓跋儀與燕飛交換個眼色,兩人心照不宣,明白劉裕看破拓跋珪要對付他的手段,所以特別點出拓跋儀的情況,說明逞荒集於拓跋珪的重要性。不過劉裕礙在燕飛的顏面,點到即止,並不說破,也不會藉此興波。姚猛雙目射出狂熱的神色,道:“我們是絕不會輸的。”
慕容戰冷哼道:“一是我們全體戰死邊荒,一是反攻成功,再沒有別的情況。”形勢變化下,原奉“有家可歸”的慕容戰、呼雷方等人,亦變成唯邊荒是家的荒人。大家都曉得劉裕說的是開場白,接著來的方是石破天驚的正題。
劉裕稍停片刻,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