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的方向。
燕飛愕然道:“安玉晴!”
安玉晴別過嬌軀,往他瞧來,笑瞼如花的柔聲道:“燕少俠大駕光臨,令蓬蓽生輝,只可惜沒有茶水待客。”
此時綠焰完全消沒,房子內外融入暗黑中,好─會才被柔弱的月色替代,再可隱見物像,那種由光明轉入黑暗的變化,使人生出如夢如幻的奇異感覺。
若不是一心找尋龐義而進入此鎮,燕飛肯定自己會立即拂袖而去,他雖未至於像拓跋珪和劉裕般要對她仇視或報復,但對此狡猾如狐、行為邪異的妖女卻只有惡感,知道輿她纏在─起絕沒有什麼好結果。
安玉晴蓮步輕搖,把門拉開,似若一個嬌順的小妻子般殷勤地道:“外面風大,進來好嗎?”
燕飛智慧過人,立即想到她在屋內施放綠焰,是怕焰火被寒風吹熄,又或不能持久,這麼看,她該是向鎮子北面某人發放訊號。她現在態度如此可親,大有可能是誑自己留下來,然後與召來的人聯手置自己於死地。
雖說自己和她沒有深仇大恨,反而是於她有恩,不過,此類妖人行事不講常理,或者只因自己曾看過太平玉佩,便是死罪─條。
燕飛冷哼一聲,循原路掉頭便走。
此著顯然大出安玉晴料外,竟從屋子追出來,美麗的女鬼般,依附在他身後,嗔道:“你這人啊!幹嗎忽然發脾氣。好啦!算玉晴不對,不過人家只是想求生而已!拓跋珪和劉裕那兩個傢伙,可不像你般溫文爾雅,菩薩心腸。卻是一副想把人家碎屍萬段的兇惡模樣。看!最後你們還不是沒事嗎?”
此時燕飛來到鎮子中間處,倏地立定,沒有回頭,嘆道:“你和我既不是敵人,當然更非朋友,你要幹甚麼不可告人的勾當我管不著,卻萬勿纏著我。現在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若你不識相的話,累到大家要動刀動劍的,對你我均沒有好處。”
安玉晴繞往他前方,裝出一臉吃驚,又有點楚楚可憐的神情打量他,接著噗哧嬌笑道:“你發怒的神態真的很帥。”
燕飛微笑道:“你若再攔著去路,請勿怪我這個粗人不懂憐香惜玉。”
安玉晴一臉委屈的道:“我只怕你碰上一群殺人不眨眼的太乙妖道,以你的臭脾氣,說不定會吃虧哩!”
燕飛大感愕然,難道她招來的同夥,並不是針對他燕飛,而是她口中說的太乙教的人。
人聲從鎮南外密林小徑傳過來,證實她確曉得有人從那個方向走近,只要來人轉出密林,可以立即發現他們。他同時想到她在屋內發放綠焰的作用,是不想綠芒上洩,只限於給位於鎮北的人察見。
安玉晴道:“快隨我來!”衣袂飄飄的往左旁─所房子掠去。
燕飛心忖,只有傻子才會跟你去,反往長街另一邊的一所房子撲去,穿窗而入,剛移到窗旁,破風聲起,安玉晴像纏身的美麗女鬼般,隨他之後亦破窗入屋,來到窗子另一邊,低聲急促的道:“算我求你好嗎?待會不論發生甚麼事,千萬勿要現身,一切由人家來應付,否則連我也護不得你。”
燕飛聽得有點不知所云感,不過她情詞懇切的神態,卻是從未之有。可是,由於以往對她的印象,又覺得,這可能只是她佈下的另一個陷阱,但又不由想到,她並不曉得自己會到寧家鎮來,沒可能一心設謀陷害他,這般反覆推想,不由一時糊塗起來。
蹄聲和車輪磨擦路面的聲音,就在此時從鎮北遠處傳至。
“篤!篤!篤!”
劉裕把房門拉開,他正準備上床就寢,聞敲門聲一把將房門拉開,“老朋友”高彥立在門外,他身後還有送他來此的四名北府兵衛士。
高彥哈哈笑道:“恭喜!恭喜!劉副將劉大人。”
劉裕被他吹捧得老臉一紅,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