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細,就該以此入手,以更實際的利益去籠絡他們。得了這樣大的好處,諒他們也不會在競拍會上過分跟我抬槓了。再回想一下,沒準兒當初“尚合”就是掛出這樣的誘餌,跟他們攪在一起的。
對此,我承認自己的失利:豈止是嫩了兩三層,根本就是幼兒園剛畢業!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藍悅香笑而不語,不動聲色從提包裡摸出一串銀晃晃的鑰匙,輕輕擺放在桌上——
“這是我在路星河路的一套房子,不大,也就兩百來平米,平時也沒什麼人在住。你要是覺得用得著,不如什麼時候去看看?”
嫵媚的眼神算不上是在誘惑,卻明白透露出陰險的氣息,十幾萬一塊的手錶不過是障眼法的道具,上百萬一套的房子就可能成為落井下石的好籌碼。
我略伸出手,變魔術似的在上面晃了晃,碰也沒碰就收了回來。
“不用了,藍總,”勉強笑道,“我現在不缺住的地方,這些東西您還是自己留著吧。”
忍不住有點惱怒,話說得重了些,雖然沒有翻臉,但話不投機,最後鬧個不歡而散。
回頭坐進計程車裡,滿肚子怨氣,拿出電話就給某人打過去,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大聲嚷嚷:“喂,你女人走了沒有?走了就給我在家等著,我過來了!”
到那邊門口,不客氣地猛按門鈴,只當是催命。等半天沒人理,快要動手開砸,總算門開了,看他站在那裡,一身霧氣騰騰,腰間圍著浴巾——媽的,整天就知道洗澡,遲早把皮搓爛!
跨進門裡,不由分說一把攬住他的脖子,霸道地索取一個深吻。再大的火氣和委屈也蓋不過彼此之間致命的吸引力,近乎粗暴地掠奪一番,煩躁也隨之消減大半。
喘著氣分開,暫時穩住□,他垂眼冷靜地看著我,手捧在我臉上輕輕撫摸,狡黠笑道:
“剛才那是怎麼了?又是誰那麼不長眼,惹到你凌少爺了?”
“誰?”我冷嗤,別臉躲開他的手,“誰也沒你小子這麼不識好歹!”
低眼忽然看到他肩上那幾處新上的瘀點,明白過來,想起之前亂喊的一通話,心裡又生憋悶。不耐煩地用力把他推開,脫下外套,悻悻踱步進客廳,整個人往沙發上一倒。
“煩得很!去給我拿點喝的來!”不客氣地下達命令,一邊說一邊解開領帶扔在一邊。他當是沒聽到,走過來站在不遠處玩味地笑著看了我幾眼,不等我再發作,迅速轉身去了廚房,走回來扔給我一罐冰涼的湯力汽水。
之後他朝裡屋走去,出來的時候已經換上一身居家便服,看著沒那麼刺激了,卻依然清爽帥氣。
我轉眼打量他,表情大不以為然,“犯得著這麼矜持嗎?就這麼不肯讓我看,收拾得這麼幹淨,我以為接下來就該步入正題了。”
他笑著走過來,在我身邊坐下,二話不說拿走我手裡剛喝過的飲料,自己大喝一口,獰笑著惡聲惡氣地說:
“凌毅威,我看你小子是色鬼上了身!一天不□,就他媽渾身不自在!”
我嗤笑,“是我不自在還是你不自在?”斜倚過去,手伸進他的褲腰,尋到要害,隔著內褲用力搓揉,“別淨說些不老實的話……”
果然沒幾下挑起他的反應,看他半眯起雙眼,口中不自覺溢位忍耐或享受的微弱呻吟,動情的表現如此脆弱誘人。無須按捺,我翻身把他按在靠背上,激烈地吻住他,從他身上散發出的清雅香皂味引得我發狂。
分開略歇了口氣,他把我推著肩膀挪到一邊,喘息著,表情漸漸回覆冷靜,“好了……別盡忙著瘋,說你剛才那是怎麼回事?”
就這麼被打斷,我有些氣餒,但也適時收斂住了,忍不住調侃他,“這時候跟我正經上了!哼,怎麼?學會關心我的心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