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把話開誠佈公的放在明面上,顧一措手不及。
點頭也不是,搖頭也不甘心。
“你守著我沒意義,就算我娶你,給不了你想要的愛情,何必彼此折磨,我是看在我們認識這麼多年的情分上跟你說這些,如果你還是選擇繼續堅持,只能說隨便你!最後還是給不了你想要的結果。”
顧一怔怔的望著他,冷峻的側顏,說出這樣絕情的話。
“糾纏了這麼多年,你讓我怎麼輕易的放下。”
陸沉淵眼神變暗,慢慢的說:“我們曾經交往過一段時間,不是嗎?不合適的兩個人非要在一起折磨。”
顧一想到跟陸沉淵的短暫交往,就覺得可悲又可笑。
沒有實質性的變化,沒有接吻,甚至連擁抱都沒有,與朋友無異。
陸沉淵給林煙的,可遠遠不止這些,他們甚至每天都住在一起。
顧一回到醫院,顧母在病房門口,急的像是瘋掉一樣。
看到坐著輪椅的顧一身後跟著陸沉淵,立馬撲到顧一身前。
她彎腰從身後摟住顧一的脖子,眼淚簌簌落下。
“你要急死我了,就差報警找人了,害怕你想不開去做傻事。”
“媽,我沒事,你別亂想,我只是心情不好,出去散散心,我這樣也走不了多遠了。”
陸沉淵看著顧母鬢角間的白髮,那麼愛漂亮的人,為了女兒白了頭髮,也再沒有心情打理。
“人已經安全送回來,我先回去了。”
顧母擦了擦眼淚,叫住陸沉淵。
“不留下來陪夜?顧一正是需要人的時候,好人都熬不住天天失眠,更何況她現在這樣子,我真擔心她撐不住。”
顧一握住母親的手搖搖頭,“沉淵公司事情多,讓他回去吧。”
顧母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什麼時候她的女兒這麼善解人意了。
顧一都已經開口,再挽留的話也不好出口,現在她心裡也不急。
跟徐清麗談過以後,她相信徐清麗會給她一個滿意的結果。
徐清麗對顧一也只有一個要求,結婚可以,腿必須要治好。
面子重要,他的兒子也不能娶個殘疾。
顧一目送陸沉淵離開,陸沉淵英挺的背影消失在視線中,她善解人意的笑容也隨之消失。
回到病房,顧母把病房的門關的死死的,追問:“到底去哪兒了?”
顧一揉著已經有知覺的腿,“找林煙去了,跟她聊聊!”
顧母心疼的說:“這個時候你應該好好養傷,要找她你也不用親自過去,聊的結果怎麼樣。”
顧一閉上眼睛長呼一口濁氣,“你還真以為,聊聊就能讓她放棄?她是修來幾輩子的福氣,能讓陸沉淵看上。”
顧母不解的問,“去了幹嘛,浪費時間,外面的野花而已,花期短,香味廉價,隨手摘來的,最後的結果肯定是會被隨手扔掉,野花能帶進家門的可少。”
顧一憂心忡忡,從輪椅上有些吃力的站起來,躺回了病床上。
“偏偏就是有人會把野花當成名貴植株,想要帶回家裡的花房,溫室灌溉,陸沉淵可一直偏袒她。”
旋即嘆了口氣:“陸沉淵對她那麼偏袒,還是要儘快解決了林煙,趁著野草好欺負的時候,等真長成名貴植株了,想要拔出來就很困難。”
陸沉淵讓他的司機來醫院接他,跟著的席慕容坐在副駕駛。
腿上放著兩份檔案,雙手抱著。
陸沉淵上來,立馬遞給陸沉淵,“陸先生,這兩份檔案需要您親筆簽名。”
陸沉淵接過來,翻著檔案,粗略看了幾遍重要的內容。
他簽下名字,遞給席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