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國平拽住林煙的胳膊,讓她不要亂說話,別火上澆油。
陸沉淵垂眸看著張佳妮床頭上的病歷卡,薄涼的嘴角微揚。
右側尺骨莖突骨折,就這麼點傷?
“工地上死了人,一條命也不過就五十萬,這邊一個輕微骨折,就要四十萬,張小姐是吧,你倒是金貴。”
張佳妮怔了下說:“別拿我跟那些農民工比,我是跳舞的,現在已經影響到我了,你們覺得價錢太高,完全可以不走私了,判刑的時候,別哭唧唧的找我說後悔,已經格外開恩,給過你們機會。”
林煙瞧著張佳妮姿態擺的太高。
陸沉淵語氣還算平淡,笑了笑說:“你在威脅我們嗎?只能給你三萬,多一分沒有,如果不同意的話,也沒有談下去的必要,完全可以走公。”
林國平心生埋怨,陸沉淵這不是添亂麼。
他已經跪下求張家人高抬貴手了,他們是油鹽不進,三萬,怎麼可能解決這件事,太天真。
一直沒開腔的張父問,“這是你們請來的律師?就算請了再好的律師也沒用,學校監控可以查,她是怎麼推搡我女兒的。”
陸沉淵冷幽幽的開口,“那又怎麼樣呢?我們沒想過逃避責任,底線是三萬,如果你們執意要四十萬,也不是不可以,輕微受傷跟一級殘廢,還是有很大區別的,不如成全你們,讓你們到40萬的價位。”
張父眼神一晃,氣到發抖,“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好端端的,這麼惡毒,詛咒我女兒。”
陸沉淵低頭拿出張佳妮床頭上的病歷卡,過了片刻,溫沉的開口,“你也說了,好端端的,還要這麼不依不饒,給臉就要適可而止,不要給臉不要臉。”
張家人盯著林煙身邊衣冠楚楚的男人,不知道什麼來頭,但是能從他的言談舉止看出,這是個狠角色。
張父怒氣橫衝,也不願意再唱白臉,“你話都已經說的這麼難聽了,我們沒的好談了,等著警察來抓人把,我要告你們威脅恐嚇。”
陸沉淵淡聲說:“好啊,你們報警吧,我女朋友助人為樂,看你女兒要跌下樓梯,想扶她沒有扶住,不知道做好人好事,會不會頒個好市民獎給她。”
張佳妮氣的差點從床上跳下來,“你這是在顛倒黑白,明明是她推我下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