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了。
“任颯……”李驀書喃道。
“好久不見,有八年了吧?你躲到哪裡去了?”倍格·傑森嘰裡咕嚕地抱著森濃直敘舊。
倍格·傑森是森濃少數的幾位友人之一,多年不見,讓向來寡言的森濃也難得跟他話家常。
“兩位先進廳裡聊吧。”任颯先請森濃大師入內與其他大師們會聚。倍格·傑森立刻搭著森濃的肩膀走進宴會廳內,森濃的出現也讓宴會廳爆出熱烈的歡迎氣氛,眾人圍著他團團轉。
畢竟,他可是連藝術大師們都景仰的物件啊!
李驀書望著任颯,臉上的驚訝表情慢慢收起。這場聚會若是任颯所主辦的,那他是不必太意外,畢竟任颯的確有資格也有能力邀請到這群大師們。他突然想起任颯先前也有涉足藝術界,看來他早就跟許多藝術家們建立了交情。
“這場聚會是你主辦的?”莫沫開口問任颯,想做確定。當倍格·傑森說出“颯”這個音時,她已聯想到了任颯。
“是我沒錯。”任颯微笑著,然後溫柔地解釋道:“我一直有做藝術投資的工作,只是你不清楚,都要怪我以前不曾告訴過你這些事情,才會造成你的疑惑,這是我的過錯,我該跟你道歉。”兩人還是夫妻時,他有許多狀況都沒跟她說明清楚,讓她無法分享,導致兩人因此疏離,這該怪他的疏忽。
所以當姑姑說了莫沫居然前往李驀書的公司工作時,他驚詫生氣之餘便開始追查李驀書的工作與公司情況,結果查出他在臺灣成立了新的藝術公司,又查出他的公司型態與聘用人員狀況,還有李驀書在藝術界的風評與操作手法等等。
任颯十分不安,莫沫不願接近他,卻走向李驀書,這是否意味著她對李驀書的感情是升溫的?不,這太危險了,他不容許情況“惡化”下去,而阻止的方式就是把莫沫弄回自己身邊來。
任颯得知李驀書栽培的繪畫新星秦將即將返回臺灣,在確定他所住的飯店後,他立刻運用自己在藝術界的人脈,聯絡了跟他有交情的藝術家們來到臺灣的“清怡飯店”聚會,目的就是為了引誘莫沫出現,然後告訴莫沫,唯有他任颯才能讓她得到她想要的東西。
“過去的事都過去了,你沒必要再說抱歉。”莫沫退了一步,想拉開與他的距離。倒是,她仍想詢問任颯為什麼要把聚會設在“清怡飯店”裡?他到底想做什麼?“你可以在藝術界裡建立你的人脈和本事,我沒什麼好置喙的,但是你把藝術家的聚會設在‘清怡飯店’是為什麼?你有什麼目的?”
“因為方便。”任颯意味深長地回答她。
“方便?”她不懂。
“方便找到你,這就是我的目的。”
“找我?”她怔然,心緒複雜了起來,半晌後,她才釐出一條思緒來。“因為你知道我們公司所要栽培的秦將就住在‘清怡飯店’裡,所以你才故意安排藝術家們也齊聚在‘清怡飯店’,接著你又請飯店管家對秦將宣稱飯店將有一場藝術家的盛大聚會,目的就是要吸引我們出現?”
我們……我們。我們、我們……
任颯的眼神深了,她跟李驀書是“同一國”的親密字眼不斷傳入他耳中,惹得任颯的心愈來愈冷沉。
“是,你全都說對了。”任颯承認這一切都是特意安排的。
莫沫閉了閉眼,果然如此,所以飯店管家才敢大膽且熱切地邀請他們參與聚會。“你這麼大費周章做什麼?”她被搞糊塗了。
“因為我想讓你知道一件事。”任颯凝視她,口吻冷又利地說道:“你若有興趣在藝術圈子裡工作,就回來我身邊,我已經投資了藝術這一塊,我甚至可以立刻為你做安排牽線,你根本不需要跟個陌生人一起工作。”任颯就是要展現他在藝術界的實力,告訴莫沫不必捨近求遠,想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