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說,“誰告訴你我們死了,朗朗白日就在說什麼鬼話!”
戰烈似乎愣住了,半響,卻又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指戳戳她的手背,又緩緩收回來,過一會兒,又試探著伸出去輕輕碰觸。
淇安看得好笑,“感覺到是熱的了嗎?”
戰烈愣愣的點了點頭,臉上卻滑過奇異的失落,“原來我們還活著。”
還活著的話,意味著還會有人來跟她搶淇安。
“淇安,你還記得我哥哥嗎?”沉默很久之後,戰烈問她。
“你哥哥?”淇安喃喃的重複。
戰烈一雙眼睛偷偷打量她的神色,“嗯,就是我哥哥戰青。”
淇安沒有說話,只微抿了嘴。
心懸了起來,戰烈有些緊張的看著她,“淇安,你恨哥哥嗎?”或者,你還愛他嗎。
淇安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道,“你替他易容成我六哥的?你是怎麼做到的,一絲破綻也沒找到?”
戰烈的臉色有些黯然,“我將蕭六的屍體用藥物儲存好,研究了很久,我的手指,熟悉他的每一根骨頭,及至身上的傷口。因此可以將哥哥易容得一模一樣。”
“至於,那滴血認親,卻是我們先在哥哥手指上塗了藥,血混著那藥一滴下,便是什麼血都能溶在一起了。”
淇安平靜的看了他一眼,“這裡我都能想通,可是我當初見,見他,似乎真的是失去記憶了。”
戰烈微低了頭,“二皇子他們怕露出破綻,便讓哥哥真的失去了記憶,等到取得了信任,再讓他恢復。”
說完又有些著急的拉著她的手,“其實哥哥心裡還是很看重你的,他失去記憶後我看得出來他喜歡你當他的妹妹的。還有後來,他強押了洛懷禮也是要幫你出氣,淇安你也不要讓他死好不好?”
淇安看他一眼,“你喜歡這個大哥?”
戰烈有些茫然的看著她,“我只有這一個哥哥,哥哥對我很好的,他還叫人來照顧我。只是哥哥總是很忙……。”
笨蛋啊,那哪是叫照顧,淇安憐惜的拍拍他的頭,深吸一口氣,“戰烈,你覺得蕭家的人還能原諒你哥哥嗎,在他做了那樣的事之後?”
淇安的心思轉得極快,戰青要想取代蕭六,必定是要極熟悉蕭六才行,而且當日在戰場上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偷走蕭六的屍身,必定就在附近。
聯想起之前聽過的,蕭家軍中出現內奸的事,一切都不難理解了。
只是沒想到,戰青竟然連對自己都那麼狠絕,居然願意忍受捏骨重塑之痛,又受記憶缺失之險。那戰青對二皇子,還真是死心塌地啊。
兩人在谷中慢慢養傷,渾然不知塵世中,那些人已經快要將京郊之地翻個底朝天。
懸崖之上的山道,已經被仔細搜尋了無數次,卻無人往這之下看過一眼,都徑直朝著前方山道和濃林中搜去。
戰烈身上的傷慢慢好起來,已經可以在淇安的幫扶下慢慢走動了。
“淇安,我們一直這樣好不好?”戰烈含了笑,期待的望著她。
淇安伸出手去,掩住了他雙眼中奪目的神采,才道,“戰烈,你愛過人嗎?愛著的時候,就希望對方也同樣愛著你,一心一意,只對你哭,只對你笑,任旁人再好,他的眼光也一直一直望著你。”
微翹了嘴角,“我已經有了夫君,我想要他一直陪著我,眼裡只看著我,心裡只能想我。所以同樣的,我也會只看著他,只想他。”
“對不起,戰烈,我已經許了別人,再不可能許你一個未來了。”
“可是,淇安,我喜歡你,我也會永遠只看你一個人,只想你一個人,你改來喜歡我好不好?”
“愛如果可以朝令夕改,便不值得我們如此珍惜了。只要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