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當行駛於此,程熙都是如此,而他自己似乎並沒發現自己已經形成這樣的習慣。幾分的時間已過,十字路口也漸行漸遠。
將車停於帝宇地下,他乘坐專用電梯直達五十層。
空蕩無人,他神情淡漠,似是早已習慣。早到晚回,也是他繼任來一直的行徑,與其說在家生活,倒不如說是在帝宇生活。而帝宇四十五到五十層也成為了他有時的居所地,之所以說有時,是因為這五層更主要是為接待帝宇的重要客戶,為他們提供住所,也為簽約和談判方便。
帝宇共五十層,分主樓與側樓。主樓四十五以下全用於辦公,至於哪幾個樓層主辦哪個產業,分外清明。而側樓與主樓以一條長廊相通,長廊是在六層,兩面都是偌大玻璃,透過玻璃,外面的市景、路色全能看得清清楚楚,長廊寬大,也有員工種植一些盆栽,點綴長廊使其沒有那麼空曠。長廊盡頭,則是員工餐廳,樣式紛多,各國菜餚隨你挑選。
側樓設有帝宇影院,帝宇酒店,娛樂場所。更有為員工提供出差住所,為其方便。側樓六層以下是影院、酒店、某些小型娛樂場所,並對外開放,任何人可以盡情歡愉。而六層以上只對帝宇員工和重要合約人開放。
董事長室內,程熙慵懶坐於深玫瑰色沙發上,雙腿輕輕交疊,黑點領帶被松扯,一隻手隨意搭於膝蓋,另一手雙指間玩弄著雪茄煙。他眼睛迷離而淡然,似是在想什麼,似是沒有想什麼,他那如深不見底的夜晚潭水的眼瞳緊緊盯著淺茶色玻璃外,似是在看什麼,似是沒有看什麼。
寬大的玻璃外,光芒顯現,天已亮起,新的一天已經蒞臨。
他拿出鉑金色的打火機,藍黃相間的火焰將雪茄煙燃起,頓時,煙氣瀰漫,周旋於他一身。
吸完煙後,他起身整理了一下領帶,便走向辦公桌,坐在黑色軟椅上,從衣襟拿出放於內兜的手機,看了看昨天儲存過的號碼,又看了看左手的瑞士金錶,遂將手機放於桌上,這時,門外傳來聲響,他眼睨向門方向一瞥,繼而發出低沉有力的嗓音:“請進!”
推門而入的是沈風維,他是程熙的秘書。在程熙父親當董事長時,也是擔任秘書一職。四十五歲的他兩鬢早已有了幾縷銀絲,他眼睛漆黑,一看就像是幹練十足,辦事利落的一種人,而事實的確如此,那時當任程老秘書,就與程老合作拿下幾個大案。另外,沈風維亦是程熙的恩師,程熙如今能這樣年輕有為,在商場上游刃有餘,一半的功勞出自於他,所謂名師出高徒。
“沈叔”對他微展唇角。
他憨笑而對“程熙,這一份《那一年》的具體方案,昨天剛提交的。”程熙接過,翻看了一會兒,便籤下名字,返還給他。
沈風維又道:“另外庭暖剛打過電話,說等一下會過來相談。”
他展開了唇角,“庭暖姐真是勤勞”不像某人。
“說道勤勞,不應該非你莫屬嗎?”來得比他都早,走的比他都晚。“你呀,也多注意下身體,還有不考慮下談一場戀愛?”
戀愛,以為它是比蜜糖還甜蜜的東西,以為這個世界它最是純潔,但真正經歷過卻發現它比毒藥還侵害他心,有一次足矣。程熙頓了頓,轉移了話題“沈叔,《鳳血》進展如何?”
“一切按你的意思辦,沒投資多少”
“庭暖姐過來,讓她直接進來就好”
沈風維頷首,便出去了。而程熙若有若無地想著什麼。
久後,一聲清脆的敲擊打破了他的若有若無,他道:“請進。”
庭暖笑如夏花,“程大董事長,近來可安好?”
他背靠椅,含笑而道:“庭暖姐,這是恭維?還是挖苦?”
她用無名指左右一搖,“阿尼亞,這是讚美”其中韓文還是韓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