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白大俠?”
白苗鳳道:“不敢,正是在下。”
林中槐望著他,面上神色由戒備轉為平和,再由平和轉為敬重,說道:“在下林中槐,久仰大名,今日得見白大俠尊容,何幸如之。”
白苗鳳道:“原來是興州七煞老五林兄,久仰。”
靜仇師太見兩人甫一相識,竟相互攀談起來,又是驚駭,又是迷惘。
林中槐拱手道:“江湖中人都知白大俠只為朝廷效力,從不過問江湖中事,今番此來,必是衝著拜月貢來的了?”
白苗鳳斬釘截鐵道:“不錯,白某此來,正是想請兩位為護貢助上一臂之力。”
此言一出,眾人更是驚愕,古鉞聰也是一愣,心想:“這群尼姑是衝著拜月貢來的,對官府的人更恨之入骨,白伯伯這樣說,不是有意激怒他們麼?”
靜仇師太聞此,一聲厲喝:“走狗,老尼先殺了你,再取狗皇帝之物!”不顧林中槐阻攔,青鋼劍斜揮,一招“單刀直入”挑向白苗鳳胸口,她手中使劍,卻叫“單刀直入”,只因這一招要訣在出其不意,直擊要害。白苗鳳雙目緊盯對方劍尖,將古鉞聰向後輕輕一推,自己退了小半步,便一動也不動,說道:“白某可為師太尋回臉譜。”
白苗鳳這小半步,雖避免了青鋼劍穿心而過,但也難免受重傷。誰知青鋼劍到處,白苗鳳胸口隨之凹陷,靜仇師太竟刺了個空。她大驚之下,又聽白苗鳳如此說,不由一愣,叱道:“狗官,休想要我信你。”正待再攻,林中槐搶步上來,攔在當中,說道:“師太,白大俠雖事朝中高官,但俠名遠播,江湖景仰,不妨且聽他先說下去。”
白苗鳳道:“林兄臺過獎了,白某忝受江湖朋友抬愛,全仗主公八王爺威名。”
林中槐驚道:“八王爺孫尚商?”
白苗鳳道:“正是。”
古鉞聰聞此,心道:“原來他的主公是一位王爺,奇怪了,我可從沒聽人說過什麼八王爺,他為什麼要救我?”
林中槐望著白苗鳳,更滿面欽佩,說道:“難怪這些年來,白大俠甘為朝廷中人效力。”
靜仇師太道:“林施主,此人既為朝廷效力,還和他多說什麼。”
林中槐道:“師太有所不知,八王爺雖在朝廷,卻只是一個生意人,他貴為王爺,心繫百姓,這些年來,全國地方但有水旱災情,疾役戰禍,第一個出資賑濟災民的往往不是皇上,而是八王爺,八王爺孫尚商有塞外小王爺的美譽,不僅在百姓中威望極高,在江湖中也是無人不知,沒人不曉。”
白苗鳳道:“敢問兩位,這樣的王爺,怎會搜刮百姓?又怎會拐賣賀蘭少女?”
靜仇師太斥道:“我親自見那妖道將搜刮的奇珍異物送到官府,充當拜月貢,你當我在說謊?”
白苗鳳道:“白某絕無此意,師太,廟堂之上爾虞我詐,比江湖之中有過之而無不及,我家主公奉旨徵貢,必是步步小心,不敢絲毫疏懈,饒是如此,也難保朝中有朽木蠹蟲、地方有貪官以此為機,從中牟利。師太殺了我,卻讓惡人逍遙法外,豈非得不償失?”
第三回江湖險惡15
靜仇師太聞此,目光緩緩柔和下來。江湖的險惡,要不是她方才親眼目睹,絕難相信,朝中爾虞我詐更有甚之,也無需驚怪,只忖:“他的話到底信不信得過?”
白苗鳳見她面有躊躇之色,一望東窗,說道:“師太,眼下已過丑時,一旦雲景樓中人和長風鏢局動起手來,這臉譜流落江湖,勢必泥牛入海,杳如黃鶴,白某也無能為力了。”
靜仇師太心下大急,卻拿不定主意,不由看向林中槐。林中槐道:“白大俠言下之意,要如何助師太尋回臉譜?”
白苗鳳道:“兩位助白某保護拜月貢,白某回京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