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被歐陽老怪軟禁之時,曾寫信給她哥哥,你的舅舅孫尚商,不對,應該叫歐陽尚商,將心中疑慮一一告訴了他,要他相助查出你和你爹是否真的已死,這封信正好被我截獲。”
歐陽豔絕道:“嗜血谷中,若無我的命令,就算一隻蒼蠅也別想飛出谷去,珊兒怎會有機會送出信?”
話音方落,柳少穎突然跪地,磕頭道:“奴才見小姐一日日消瘦,形同行屍走肉……奴才實在看不下去,是奴才違逆神教之令送的信,奴才該死,請教主責罰。”
歐陽豔絕看他一眼,緩緩將目光移向遠處,說道:“事情已經過了這麼多年,再說,你這樣做也是為了我的珊兒好,起來罷。”望著劉雷傲道:“若非你截獲信函,我兒定會星夜趕往神教,說不定能挽回我鑄成之大錯,或許,珊兒竟能獲救。”他武功盡失,容貌大變,性情也一改往日,言語之中大有悔意。
白苗鳳道:“三年前,白某和黑萬通奉主公之命在賀蘭山下暗中保護小姐,以防仍有人覬覦翻雲刀對小姐不利,我看到教主的人上山,本以為是教主想念小姐……一起都太晚了。”
就在這時,古鉞聰身影突然一晃,劉雷傲何等反應,當即提起雙掌,誰知古鉞聰身影不進反退,疾向武林盟衝去。
武林盟一來忌憚他武功,二來這一變故委實太快,誰都不知他此舉用意,有的連連後退,有的楞在原地。電光火石之間,古鉞聰已到歐陽龍兒身旁,一手輕輕攬著她腰,說道:“龍兒,我們回去。”雙足一縱,回到英雄盟。
自歐陽龍兒在客棧被劉雷傲劫走,兩人還是頭一回如此親近相偎,歐陽龍兒緊緊抱住他,說道:“相公,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古鉞聰擁她入懷,柔聲道:“你先去陪爺爺,我就來。”
歐陽龍兒雙臂緩緩鬆開他,忽又撲在她懷中,說道:“你打不過他的,我不要你去。”
古鉞聰道:“打不過也要打。”點了點頭,輕輕推開她走了出去。
忽聽高進倫道:“父皇,父皇,她……她……孩兒怎麼辦?”聲音中大是恐懼。
劉雷傲道:“英雄盟之中,朕想挾持誰,有誰攔得住?這丫頭在哪一邊又有什麼不同?”
高進倫道:“可是孩兒……”
劉雷傲道:“你不用怕,英雄盟只剩下這小子一個人,難道為父還奈何不得?”話音方落,突然向左疾退,原來古鉞聰一掌已到。
劉雷傲方欲還掌,忽然想起玄悲的話來,忖道:“這廝中了我幾掌,內力反而被激發,他遇強愈強,我終會力竭而敗。”思慮只在一瞬,避過古鉞聰三掌,左手一探,多了一柄長劍,說道:“不能用拳腳,用刀總可以罷。”
古鉞聰知他手中兵刃必然兇險,仍未料到來勢如此之快,身子疾向左微側,嗤一聲,長劍已挑破他胸口衣衫,幸得他從死到生,已放下雜念,應變快了不少,這一劍只挑破衣衫,並未傷及肌膚。古鉞聰右拳魚貫而出,擊向劉雷傲脅下,劉雷傲去削古鉞聰右臂,古鉞聰拳風陡轉,斜打劉雷傲小腹,劉雷傲出掌格擋,雖不敢運大力,但輕輕一推,古鉞聰已覺勁風襲體,忙出雙掌抵擋,劉雷傲藉機就是三劍,劍劍直逼古鉞聰要害,古鉞聰立時大處下風。
劉雷傲劍法雖不及拳腳功夫,但仍遠在古鉞聰之上,且因他內力渾厚,一招最尋常不過的“海底撈針”,就這麼平平遞出,也是威力無儔,劍氣所至,開山裂石。徒然間,古鉞聰左肩中了一劍,到第十四回合,手背又中一劍。堪堪鬥到百來合,古鉞聰已有七八處受傷,暗道:“如此打下去,我必死無疑。”劉雷傲也大是驚訝:“這小子聽了老禿驢的話,將他爹媽之死拋諸腦後,重傷之下,還能撐持至今,須得想個辦法讓他分神。”長劍左一晃,右一晃,向左滑出三步,遞出一招“蜻蜓點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