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怪味兒。”
鄭夫人差點仰倒,她氣得回去衝著兒子發脾氣,鄭衍倒是回來跟明潼說了,明潼連看也不看他一眼:“娘那兒的廚房可不乾淨,我一年送了多少盒去,吃到後年都夠了,叫她們拿出去換了銀子,我不開好口,你也該說一回才是,這一年百來兩,都夠置田地了。”
鄭衍索性不管了,連他都知道,廚房上是鄭夫人的陪嫁,再插不進手的,也碰上好幾回叫菜沒有,明潼拿一吊錢給他加道鴨子,心裡很不滿意,衝著鄭夫人使過一回脾氣。
虧著兒媳婦叫她自個兒貼錢吃東西,鄭夫人是不往心裡頭去的,可廚房虧著她兒子,她怎麼能忍得,狠狠發落了一回,小院裡頭加菜再不許報價。
到明潼生了兒子,更不把這些放到心上,鄭夫人存心刁難,連她一個正眼都得不著,只管看著兒子,一天天算著日子,等他長大等他進學。
昨兒鄭衍那麼個鬧法,這會兒就起得晚了,鄭夫人才剛叫明潼堵了嘴兒,見著兒子倒忽的又幫鄭侯爺說起話來:“你爹原就不許你去攪和這些事兒,那馬場一年的銀子快趕上一個大田莊了,你再折騰,連你妹妹的嫁妝錢也出不來了。”
鄭辰嫁的艱難,想結親的那家叫砍了頭,後來又是一片悽風苦雨,鄭家不敢結親,別家也不敢跟鄭家結親,一拖就拖到了鄭辰十六歲多,眼看著就快十七了,原來挑剔的,這會兒也不挑剔了,文定禮定過後,預備著嫁妝,等到開年春天就嫁人。
鄭衍難得唬起臉來:“娘怎麼這樣短視,若是我往後好,妹妹還能愁嫁不成?太子當了皇帝,咱們這個就是大功一件!”
明潼伸手拿了半個刮開了鴨蛋,這樣的鴨蛋黃,鄭家早上吃粥一人跟前一碟子,鄭衍更是愛用,若是吃白粥,他一碗能配上三五個,明潼挑了一筷子,把米粒嚥進去,再喝一口茶,算是用過了。
“已經是超一品了,再往上升,還要升到異姓王不成?聖人可還在溫泉莊子上呢,若是養好了身子,再回來掌權,太子做下的這些事兒,可合他的心意?”明潼這話不知說過幾回,可全家除了一個鄭辰,再沒人聽她的。
鄭侯爺是富貴想要,險卻是不想冒的,知道富貴險中求,便寧肯不要富貴,也不願涉險,錦衣衛上門那一回,已經嚇了他半條命去,再摸了五萬兩出來,生生割了他的肉。
年紀越大越想著安穩,若是他在,不必明潼開口就先否了鄭衍,聖人不到蓋棺那一天,鄭家就絕計不能出這個頭。
可到蓋棺,想求什麼都晚了,鄭衍氣極敗壞:“你懂得什麼,幾家都獻上去了,咱們家若不是沒有拿得出手的,哪裡就打馬場的主意,別為著眼前這三五千,把後頭的三五萬都給丟了。”
明潼乾脆不再說話,隻立起來抱了慧哥兒:“該學詩了,我原也不該多嘴,娘定下就是。”快一步出得門邊兒,鄭夫人哪裡肯拿錢出來,可叫兒子說的又心動起來,等明潼走遠了,才指了鄭衍:“咱家沒銀子,你媳婦可有銀子,你叫她把錢拿出來,我去說動你爹。”
鄭辰坐在一邊,端著粥碗一聲沒出,到這會兒才擱下碗來:“我看嫂子說得對,爹不會肯的。”看著哥哥跟親孃一個臉紅一個臉白的模樣,細細擰了眉:“我不圖那三五萬,我那點東西儘夠了。”
說著飯也不吃了,抬步就要回去,叫鄭夫人攔了:“你傻呀,往後婆家看的可不是嫁妝,你底子厚些,才不吃虧。”
鄭辰咬了唇兒回一句:“底子再厚有甚用,白叫婆家惦記著,不如先頭就沒有。”這話帶上了鄭夫人跟鄭衍,這兩個臉上很不好看,鄭夫人氣的一噎:“我是為著誰,我還不是為著你!”
鄭辰再不答話,閃身出去了,鄭夫人面上訕訕的:“我這點東西可不全給你們兄妹,她拿些怎麼,還不是為著慧哥兒,你出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