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個怕是仗著太子喜歡她,沒少給人上眼藥。
&;nbsp&;nbsp&;nbsp&;nbsp明潼是除開太子妃之外,東宮裡頭地位最貴重的,外頭又有家勢撐著,她面上交好,裡頭也不定就沒有別話,只明潼親手端得湯碗,到死還記得這個,便不願再同她扯上干係,帶了明沅往外去,真個到後罩房裡歇一會:“你等會兒也不必告訴明洛,把今兒圓過去就是了。”
&;nbsp&;nbsp&;nbsp&;nbsp明洛這個脾氣若是知道瑞芝是麼個心思,定然立時就要翻臉,便不翻臉,臉上也掛不住,明沅曉得自家輕忽了,只看著她一個人寂寞,卻不知道是這小姑娘設了套,可她看著,真不過是個十歲都不滿的小丫頭。
&;nbsp&;nbsp&;nbsp&;nbsp“這會兒知道了,有的是人面甜心苦,五丫頭那臉跟門簾似的,說放就放,你等回去了再告訴她。”她們倆這樣一坐,就有丫頭送得茶來,信陽毛尖兒,沏出了茶色,如今吃著正好,明蓁便為著這一碗茶,都不知道要花多少功夫進去。
&;nbsp&;nbsp&;nbsp&;nbsp明沅這回是佩服了,她微微側了頭一笑:“那似三姐姐這樣呢?算不算是面苦心甜?”她還是頭一回在明潼跟前這樣說話,明潼託得茶盅兒,斜了眼睛看過去,明沅已經就著茶,吃起了點心來,她勾了唇角兒笑一聲:“你倒抬舉我,苦不苦的,自然要日久見人心。”
&;nbsp&;nbsp&;nbsp&;nbsp明沅知道她是一天比一天更鬆快,先是有了官哥兒,接著又定下鄭家的親,雖不知道為著什麼這樣趕,卻曉得必是事出有因,明沅咬得一口酥,兩姐妹再不說話,看著冰紋裂格的窗戶外頭正開得好花兒,外頭喧鬧個不住,裡頭靜下來,聽那樂聲似更遠了。
&;nbsp&;nbsp&;nbsp&;nbsp兩個誰也不先開口,託得杯子坐住了,等再有人來,明潼和把茶盅兒一擱:“走罷,回席上去。”
&;nbsp&;nbsp&;nbsp&;nbsp正逢著薛瑞芝跟明洛兩個一道進來,明潼把眉頭一皺,不願再同她照面,拉了明沅往右邊的寶瓶門走去,不過是多繞個圈子,過得門去,還聽見兩個丫頭吱吱喳喳的。
&;nbsp&;nbsp&;nbsp&;nbsp哪知道那一頭鄭衍拖了紀舜英,也正繞得圈子,兩邊隔得十來步,再沒有的避讓的地方,明潼執得扇子蓋住半邊臉,明沅只作不知,先問一聲好:“紀大表哥好。”
&;nbsp&;nbsp&;nbsp&;nbsp她都已經問得好了,紀舜英便也回得一禮,鄭衍正巴不得好跟明潼說上話,喜得旁人再不得見,直通通走上來,滿面通紅:“你怎麼在這兒?”
&;nbsp&;nbsp&;nbsp&;nbsp明潼眼睛掃一掃明沅,明沅立時知機,作個不知事的模樣兒:“大表哥,我才跟三姐姐說,要撿一朵大的,你替我摘好不好?”
&;nbsp&;nbsp&;nbsp&;nbsp牆邊只有株紫薇花,根深年久枝繁葉盛,正當花時,枝頭開得滿簇簇的,落花把地上那片綠都叫蓋住了,本就是小花擠在一處,模樣看著跟繡球似的,紀舜英哪裡好下手,他真叫明沅引到一邊兒,抬了頭去看哪一朵最大,明沅“撲哧”一聲笑了:“還要吃宴的,怎麼好拿這東西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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