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保證會罵死她,罵她不識好歹。可是公公的毒,有希望解,她又不想放棄。
除了元缺,藥王谷主也可以醫治夜沐,寒初藍連元缺都擺平不了,哪敢去招惹那個瘋子,她怕她還沒有接近谷主,就先讓谷主毒倒了。
彩月又恨恨地說著:“這世上怎麼就會有這樣一個人!”
寒初藍在心裡澀笑著,是呀,世上怎麼就會有元缺這樣的一個人?元缺是夜千澤的對頭,所以他們就不希望有元缺這樣的人存在世上,但如果元缺是夜千澤的朋友,能幫到夜千澤不少忙,估計他們又會慶幸這個世上有元缺這樣一個人吧。
說到底,都是人性的自私。
“再來一碗!”
元缺在外面叫著。
寒初藍拍了拍彩月的肩膀,然後走了出去。
“我要一碗餛飩,這東西我還沒有吃過。”元缺望著寒初藍出來,斯文地笑著請求。
寒初藍沒有說話,默默地替他煮了一碗餛飩,也默默地放了辣椒。看著她往碗里加了辣椒,元缺嘴邊掛著的笑意加深,雖說兩個人見了面,都是他在付出,她在接受,不給他半點回報,至少她記住了,他愛吃辣。
她在他的酸辣粉裡下了蒙汗藥。
他知道。
他是元缺呀,她的藥,都是他送給她的,她卻拿來對付他。哪怕是對他沒有其他傷害的蒙汗藥,最多就是讓他昏睡一下,可他的心還是隱隱作痛。
她暗算他,目的是什麼,他也能猜到。無非就是想從他這裡搜刮一些解毒丹,想幫夜沐解毒,讓夜沐重新開口說話。夜沐的情況,除了手指之外,其他問題,他的確可以醫治,不過他為什麼要去醫治夜沐?醫好了夜沐再來阻礙他的外甥嗎?
不可能!
他對她那麼好,她始終都是為了夜千澤。
元缺的心不僅是苦澀,還有酸意,很想把這個不識好歹的女人抓入懷裡,狠狠地吻她幾萬遍,以示懲罰她的暗算。
舔舔唇,元缺還真的很想好好地親她一次。
第一次吻她的時候,還在張家村,趁她睡著了,他以唇喂藥,也就吻了她一次。第二次,便是她跟著夜千澤回帝都的路上被人下了毒,他以唇喂血。兩次的親吻,一次她不知情,像個木頭似的沒有半點反應,他嘗不到親吻的甜美。一次她神智不清,他無心佔她便宜,自然也嘗不到甜美。
“餛飩。”
寒初藍把煮好的餛飩擺放到元缺的面前,元缺灼灼地看著她,淺淺地笑問著:“沒有再加料吧?”
他一句話便讓寒初藍明白,自己在他的酸辣粉裡下了蒙汗藥,他知道了。寒初藍笑,元缺的笑意更深,相信她能聽出他話裡的深意,被發現了,她沒有驚慌,沒有臉紅,反倒笑,眼前彷彿又看到了還在清水縣時的那個寒初藍。
“味道是不是更好?”
元缺呵呵地答著:“是挺好的。”
“請君慢慢品嚐。”寒初藍朝他做了一個請的動作,元缺又深深地看瞅著她一眼,視線在她的紅唇上徘徊。以前的她,清澀,像一朵含苞欲放的花蕾,如今的她像盛開的牡丹。她的盛開,都在他的眼皮底下,可惜不是他澆的水,施的肥。他只能是個賞花之人,不能當那個愛花之人,更不能當那個摘下她這朵花的幸運之人。
夜千澤,咱們既是對手又是情敵,你教我如何能讓你好過?
轉身,寒初藍再一次離開,離開之前淡淡地撇下一句話,“酸辣粉是我請你的,餛飩請付五文錢。”
元缺低低地嘀咕了幾句,誰都沒有聽清楚他嘀咕了什麼。
在他吃完餛飩,結了帳,寒初藍都沒有再出現在他的眼前。
再望一眼後院,元缺倒是不強求寒初藍出來送客,搖著摺扇,瀟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