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很沒道理,不能自己失了面子,便在無關群眾身上找補回來。蔣玉書畏懼地說:“我的比賽在下午啊……我報了的……”
“哈?憑什麼你的比賽可以在下午?”吳雨樂的眉毛都豎起來了。
“雨樂。”姜萌的聲音變得嚴厲了起來,彷彿下一秒就要懲罰吳雨樂背出今天要學習的課文什麼的,讓吳雨樂的氣勢一下子萎了。
她只好這樣子說了:“好吧,那你下午好好打,別太緊張。”
最近的蔣玉書變得很奇怪,聽說也不怎麼打遊戲,也沒什麼課,但就是很忙碌。
……
“吳老師,你出汗了嗎?我帶了毛巾和水……萌萌姐說最好還是不要喝可樂了,算是尊重一下比賽。”
“實話說的話,連熱身都算不上。謝謝你啊,清秋。”吳狄摸摸胡清秋的頭,想著要是自己一路上遇到的都是這麼輕鬆的對手就好了。
這種比賽的時間並不是固定的,就比如吳狄這樣直接秒殺的,又或者某個比賽區的一對激情互毆了一個小時的對手……總之原本要到下午才會上場的吳狄,不得不再加班一局。
“我們這個場地打得都好快啊。”吳狄對著對手閒聊道、
對手也是苦笑著說:“是啊,我本來都打算去吃飯了。狄哥,手下留情啊!”
“你認識我啊?你是體修嗎?”吳狄驚奇地問道,自然,他在校內確實是有一定知名度的。
“啊,我是體修轉靈脩,煉體太痛苦了,我受不了。”他很坦然的樣子。
吳狄若有所思:“這樣子啊……”
跳過一系列步驟,直接比賽開始。
對手選擇的兵器是長棍,吳狄只一看他找手感時舞的棍花,就知道絕對不是新手,看來確實練過一段時間。
吳狄照例是唐刀。這次刀不出鞘,他就這樣握住刀鞘,問道:“善攻還是善守?”
對手愣住了,然後說:“能讓我試試攻嗎?”
“你來吧。”
他向前一戳,“正好”戳在刀鞘上,他又一挑,卻發現吳狄的另一隻手已經抓住了他的棍子,任他怎麼使勁都紋絲不動。
“你慫什麼?”吳狄鬆開棍子:“大膽一點,別怕受傷。”
對手感激地點點頭:“多謝了。”
接下來,棍影便如同雨點落下,但卻被吳狄嚴絲合縫地接下,每一次雙方對碰之時,吳狄使用的力道都是恰好能夠相互抵消,讓對手覺得自己在和一堵牆進行博弈一樣。
但是在這種博弈之中,他對於手中的長棍越來越得心應手,一些已經遺忘的東西又如同積雪消融之後萬物復甦一樣生長了起來,儘管他未進寸攻,但他卻越發快活了起來。手中的長棍,也如同毒蛇一般,進攻的角度也越發刁鑽。
戳!這一招,是藏在層層疊疊虛虛實實的棍影之中,但卻仍然被吳狄接了下來,而且這一次,是徒手硬接。
他已經看出來了,這個對手其實挺喜歡體修的,只是出於某種原因不能再繼續。也許家裡人對體修有偏見,也許家裡經濟情況不好。不過不管怎麼樣,人總還是要有點自己的堅持。
“打得很好啊,要是能堅持練下去,以後考個證進個靈墟探險隊,應該挺有優勢的吧。”吳狄說道。他的眼神認真態度誠懇,讓人很有好感。
對手的臉都有些紅。年輕人都是這樣,被罵幾句不會臉紅,但是被誇一句,臉皮子就承受不住了。
他有些不太好意思地說:“啊哈哈,是這樣嗎……我們輔導員也這麼說過的,只是……”
只是家裡人不喜歡體修啊,覺得危險……好像煉了體,就必須傻站著讓人打一樣。可那是自己的家人,自己總歸還是熬不過他們的。
“是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