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他,若一句不慎就不知道又要生出多少事來,是以何天香不去,只想讓他自己冷靜冷靜。
卻不料,黃昏時分,婷兒卻又一個人來了,雙目紅紅的,似剛哭過。
何天香大吃一驚,還以為是薛十二的事,不由道:“婷兒,怎麼了?是不是薛兄又……”
婷兒搖搖頭:“沒她的事”
“那為什麼?”何天香不由有些奇怪。
“何大哥,我怕不能陪你到梅城去了。”婷兒眼圈一紅,又幾要落下淚來,卻從袖中抽出一封信傳遞給何天香。
何天香一看,卻是一張便箋,抽出一看,就見上面寫道:字示婷吾兒:汝母病重,速歸!
父寥寥幾字,並不詳細,但卻更引人為憂。
“你要回去?”何天香問道。
“我也捨不得你,可是我娘病了,我必須要回去!”婷兒垂淚道。
何天香笑道:“小傻瓜,千親萬親,哪有孃親?伯母病重,說不定就是在惦念著你呢!”倘一見你,說不定這病就好了,咱們兄弟什麼時候不能再見面?聽我的,快回去吧!“
婷兒點點頭:“好吧!何大哥,我聽你的,可你千萬不要忘了我呀!”
何天香一笑:“傻瓜!忘天忘地也忘不了你呀!你說過的,咱們是兄弟,我沒忘,你倒先忘了?”
“沒忘!”婷兒這才稍稍露笑,兩人來到門外,卻見慧香也是一臉憂色,挽一個小包囊等在門外,原先店中那兩個青衣漢子卻在備馬。
何天香道:“快去吧!莫要伯母久等!”
婷兒依依不捨地走到路上,剛要上馬,卻忽然又想起什麼似的跑了回來。
何天香不由問道:“又怎麼了,婷兒?”
婷兒立在何天香面前,痴痴地盯著他,竟似怕此去便再無相見之日似的,眼淚一個勁兒的往外湧了出來。
何天香不由慌了手腳,連忙替她抹去眼淚笑道:“你看你這是做什麼?又不是生離死別。”
婷兒卻緩緩從腰間抽下帶子遞到何天香手上垂淚道:“何大哥,此地一別,不知相見何日,此帶名叫五彩同心對月相思帶就送給大哥吧!想起我的時候你就看看它……”
何天香大是感激,本待要將胸前的玉珞摘下來送他,但梅城尚未成行,或有可用,也就強行忍住道:“一路保重!”
婷兒點頭,上馬不料剛行的幾步,卻又從馬上一躍而起,倒飛而回。
何天香不由愕然。婷兒卻一把拉住他:“何天哥,差點兒忘了一件事。”
“什麼事?”
“那個姓薛的不是好人,你離他遠一些!”
“為什麼?他對我不壞呀?”何天香奇道。
“她現在對你不壞,等她對你壞的時候就晚了!大哥,你聽我話呀!”婷兒不由急了。
何天香還是搖頭:“婷兒,你太任性了!”
“不,我不是任性,我說的是真的!我們是兄弟,你就聽我一次好不好?好不好?”婷兒急地淚都流了出來,抱著何天香的胳膊一個勁兒地跺腳道。
“好好好!大哥答應你,大哥答應你!”何天香被她糾纏不過,只得答應道,卻又伸出兩指捏了捏她的鼻子道:“看你這樣子,倒怕人來把你大哥搶走似的。這下放心了嗎?”
婷兒這才破涕為笑,笑道:“人家就是怕嘛!”說著轉身上馬叫道:“何大哥,我走了,等我娘病好了,我會去找你的!”卻是一步三回首,漸漸與慧香去了。
驟然走了婷兒,何天香竟也似心頭少了什麼,再也在客棧呆不下去,乾脆收拾東西往梅城行去。不料,剛行的三兩里路程,便聽得身後有人叫道:“何兄!”
何天香一回首,不由笑道:“是你?”身後站著的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