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裡也許會有。”
擁擠的小巷,*湧動、摩肩接踵,他不經意間輕輕拉起我的手,帶著我向前走著,緩緩的穿梭在人群中。那個高大的背影在我腦中留下了深深的烙印,在那個背影之後,我卻看到了曹雨希的影子,又是他。
“到了。”他回過頭來對我說,身旁便是一家簡陋的小商店,稱它為超市我想,是有些牽強的。可雖說外表不盡人意,可裡面的東西卻應有盡有,我甚至看到了馬來西亞產的東革阿里。
店員是一個亞洲女孩,但卻不是中國人的面相,她睜著那雙黑亮的眼睛直直地盯著我們兩個,好像望著雌雄大盜一般。
“只有塊狀咖哩,也好。”我獨自低喃。
這時我看到了貨架最下層的一排啤酒,我手裡捏著咖哩,呆呆地佇立在那裡。難過時,傷心時,心裡有些憋屈時,我似乎總會打給曹雨希,然後便會酩酊大醉地被他送回家。他又出現在我的眼前,又一次……
“可以了嗎?”Ivan有些不耐煩地站在門口,我匆忙結了帳和他走出店。
走到樓下,餐廳的店員和Ivan說了些什麼交給他一個信封,而他又塞到我手裡“朱麗葉的回信。”
突然,我的耳朵裡再也聽不進任何聲音,眼睛也再也看不到其他任何,唯獨只有這個小小的信封。我總歸是有那麼一絲期盼的,她會賦予我怎樣的*,那個悲劇的女主人公,其實我是知道的,回信者也不過是以朱麗葉的名義寫信的使者。
回到屋子,走到陽臺望著眼下這一片低矮的樓房,和遠處的教堂,小心地拆開信封。是英文的回信,翻譯過來差不多是這樣的……
“親愛的立夏:我們的人生不過斑駁塵埃,微不足道。相信懺悔能夠令你那神秘的羅密歐原諒你無心的罪過。你是愛他的對嗎?好似他已是自己身體的一部分,我想,他也是如此的。為何不同他心平氣和地長談一番?生怕浮現那位至親的臉?生怕自己的罪惡?親愛的,勇敢些吧,願上帝寬恕你的罪,給予你無盡的勇氣。你的朱麗葉。”
2
我不過一句短短的信,卻換來了朱麗葉的語重心長,我不知道她是抱著怎樣的心情寫下這些話,但我知道,我不會見曹雨希了,不會有促膝長談,不會有原諒,什麼都不會有。
走下樓,到廚房著手早餐“早餐便吃咖哩,會不會有些重口味?”
“不要緊,我會一粒米不剩全部都搜刮乾淨。”他說。
而我耳邊卻傳來曹雨希的聲音,若是他,一定會回答“反正你又不是小清新,無所謂啦。”身邊不見了一個人的蹤影時,是否真的如現在這樣,不斷地浮現,那種感覺實在分不清是折磨還是寄託。
“我來幫忙切些菜。”Ivan說著便拿起刀,我急忙攔下他。
“快放下,你一個拉琴的,傷到手指就不好了。”
吃完早餐,帶上烤好的曲奇餅和他一同出門,開著車繞過廣場,路過教堂,來到一個復古建築旁停下車子。
他從後備箱拿出那把碩大的提琴,拉著我走了進去,可想而知便是樂團成員的一陣唏噓,又是我聽不懂的義大利語。
他卻逐字逐句地為我解釋著“他們在問我什麼時候有的女朋友,都沒有告訴他們。”
“她是小提琴首席,在誇你的曲奇做得很棒。”
“他是我的老朋友,也是大提琴手,在問我你叫什麼名字。”
“他是長笛手,想要你介紹一箇中國姑娘給他。”
這是一個大團體,從指揮到各位首席,再到各個樂手,都被無形地環環相扣。今天是慶祝Ivan獲得首席之位的日子,有人拿了香檳當作禮物。就連那翻著金光的香檳中,也映著曹雨希,生活中的一點一滴都充盈著他的身影,就連閉上眼睛,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