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了。
一旁的沈夫人也全然沒有了平時的雍容華貴,此刻的她還處於怔愣之中,彷彿還沒有從剛才的震驚中回過神來。
這時芙姨示意傭人將沈夫人扶走。
她則彎腰將冰塊塞到沈以謙的手中,開口道:“敷著,你之前少作點,何苦鬧這麼一出呢。”
沈以謙沒有吱聲,只是默默地接過冰塊,那麻木的眼神讓人看了心酸。
他踉蹌地起身,步履蹣跚地走進了臥室,躺靠在沙發上。將冰袋敷在臉頰上,緊閉著雙眸,彷彿想要將整個世界都隔絕在外。
芙姨再次開口道:“要吃什麼,我現在去給您做。”
“不用,出去吧。”沈以謙淡淡地回覆道。
很快,房間裡傳來了關門聲。
芙姨來到樓下的客廳時,開口道:“沈大公子看的讓人心疼,頹廢不堪,毫無生機,像是看破紅塵了一樣。”
“是真的動情了。”沈老夫人將書放在一旁,長長地嘆了一口氣。肉體凡胎都逃不過一個“情”字。
中午芙姨將飯端上去,沈以謙是一口都沒有吃。
晚上的時候,在外考察剛剛結束的沈局火急火燎地趕了回來。只因他接到了沈以謙提交辭職報告的訊息,而那辭職報告此刻正在他的老師手中。他撥打沈以謙的電話,卻始終無法接通,無奈之下讓人去查,這才得知沈以謙回了京城,目前人就在軍區大院。
沈局回來後,匆匆吃完晚飯,這才讓傭人去喊沈以謙。
而沈以謙這邊,一直處於昏昏沉沉的睡眠之中。被喊醒後,他眉頭緊鎖,滿臉的不悅清晰可見。
等他來到書房後,沈父看著他臉頰上那清晰的指印,緩緩開口道:“你母親打的?你母親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這個家,為了你。”
沈以謙靠在椅子上,嘴角輕輕上揚,露出一抹苦澀的笑容。他的語氣中帶著無盡的自嘲與卑微:“已經犧牲了一生的愛好還不夠,如今還要來犧牲我的婚姻,甚至還去母留子。可人家壓根就不想進沈家的大門。”
此刻的書房一片沉寂,彷彿連空氣都凝固了。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過了許久,沈父的眼眸中透著幾分複雜之色。
他緩緩開口道:“就因為這事你就辭職?沈以謙,你太過於衝動了。你母親那裡我來做思想工作,明天收拾收拾滾回去上班。人家不願意再進沈家的大門,只能說明你沒本事。”
沈父對於陸洛晚這個兒媳談不上什麼:()離婚後行長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