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出去的資訊如泥牛入海,杳無音信。
夜晚悄然降臨,沈以謙拖著略顯疲憊的身軀回到老宅,他微微抬手,將身上的西裝遞給了一旁恭敬站立的傭人。
老宅的客廳裡,沈老夫人靜靜地坐在那裡,目光專注地看著慕迪在畫板前認真練習水彩。此時的慕迪,全神貫注地揮動著畫筆,神情專注而投入,絲毫沒有察覺到周圍氣氛的微妙變化。
沈以謙則慵懶地躺靠在沙發上,緩緩摘下眼鏡,用手指輕輕捏著眉心,臉上露出一絲疲憊之色。
他心裡清楚得很,她不會回覆自己的資訊,可看著那如石沉大海般毫無動靜的資訊,心中還是湧起一股難以言說的失落感。他的眼神微微黯淡,眉頭微微皺起,心中暗自嘆息。
沈老夫人拿起一旁的柺杖,輕輕碰了一下沈以謙。她微微眯起眼睛,緩緩開口道:“我看晚丫頭跟柏家公子挺熟絡的,兩人站在一起呀,那可真是般配。我準備認晚丫頭為幹孫女,這樣她後面要是嫁進柏家,也能有人給她撐腰,也算是彌補沈家欠她的。”
沈以謙原本輕闔的眼眸,在聽到這話的瞬間立馬睜開,眸色深邃地看向沈老夫人。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滿,眉頭緊緊皺起,語氣中帶著一絲急切與酸意:“哪裡般配了?她跟你說要進柏家了?還幹孫女呢,你願意人家也不一定要願意,別瞎摻和。”
人精一樣的沈老夫人立馬捕捉到了他語氣中的酸意,但她沒有點破,而是繼續火上澆油。她微微揚起下巴,嘴角帶著一絲笑意,說道:“看著兩人有說有笑的,而且柏家的公子玉樹臨風,溫文爾雅,看著就是個懂得知冷知熱的人。下次打牌的時候,我來探探柏家人的口風。”
一旁的慕迪聽聞,手都顫抖了一下,她偷偷瞄了一眼沈以謙鐵青的臉色,心中頓時捏著一把汗。她緊張地咬著嘴唇,手中的畫筆也不自覺地停了下來。
很快,沈以謙那凌冽的嗓音傳來:“自己家的事都操心不完了,還操心起別人來。”
他的臉色陰沉,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煩躁。沈以謙心裡窩著火,但又不能向沈老夫人發火,只能摸出一根香菸點燃了。他狠狠地吸了一口煙,試圖平復自己內心的煩躁。隨後,他踢了一下正在一旁畫畫的慕迪,說道:“去自己房間去。”
沈老夫人卻不樂意了,她厲聲道:“給我滅了,別聽你哥的,就在這畫,我:()離婚後行長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