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確實不錯,聽家父說,極有靈氣的。白哥兒這會再作一首,好讓我們拿回家去拜讀。”
再作一首詩?這哪兒是給我慶祝,這是砸場子來啦!蔣白心下憤慨,臉上卻笑成一朵花,“我舞刀弄劍還成,這作詩,其實不善長。今兒情急之下才作了那首詩,這會讓我再作詩,委實作不出來。”
沈天櫻心細,見得蔣白推脫,不由動了疑心,嘴裡卻笑道:“白少爺今兒在宮裡作得詩,這會如何會作不出來?莫不成白少爺的詩才只有在面對北國小王爺時才發揮得出來?”
“是啊,白哥兒就作一首嘛!這會又不是跟北國小王爺比試,大家也不用較真,就隨意作一首好了!”喬成平素在將軍府行走,從未聽見蔣白會作詩,心下也極是疑惑的,這會笑道:“白哥兒這般推脫,不知道的,還以為白哥兒根本不會作詩呢!”
賀圓在後頭聽得眾文官家的子弟果然沉不住氣,開口要蔣白再作一首詩,不由笑跟蔣華安道:“若不受此留難,還怕小白不肯下苦功學作詩呢!”
蔣白這會有苦難言,差點對月長嘯。心下計較著,是裝肚子痛,還是裝頭痛,好混過這一場。但是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他們下次再要自己作詩,難不成次次裝頭痛?
蔣華安和賀圓正討論蔣白會裝頭痛還是裝哪兒痛,去探聽前頭情形的丫頭又跑來了,跑的氣喘乎乎,小臉紅撲撲,帶笑向蔣華安和賀圓稟道:“白哥兒又作出一首詩來了。據那些哥兒品評,說道雖比不得今兒在宮裡所作那首,但也算得上不錯的。那些哥兒這會正舉杯向白哥兒敬酒呢!白哥兒還故意問沈家小才女自己作的詩好不好,那沈家小才女不得已讚了一句好,白哥兒笑的可得意了,還拉那沈家小才女的手道:‘謝姐姐誇獎’。那沈家小才女滿臉不得勁,我們都悄悄笑了!”
一對熊貓眼
蔣華安和賀圓詫異之餘少不得細問當時情景,及聽得莫若平和蔣白耳語了一陣,蔣白又仰頭欣賞了一會月色才作出詩來,心下明鏡似的,都搖搖頭,身邊這麼多幫著作弊的人,沈天櫻註定討不了好去。
莫若平雖在將軍府住著,但一心要從科舉出身,平素只苦讀書,並無人見過他作詩,因此他剛才和蔣白耳語之事,眾人也不放在心上,這會見蔣白作出詩來,沈天桐和賀信之品評了幾句,都說略過得去,都少不得誇蔣白幾句。
沈天櫻打小聰慧,頗為沈夫人喜愛,常帶在身邊往各府裡應酬,各府裡多有誇獎的。因她今年作的兩首詩得了府裡大人的讚歎,一時傳了出來,外間人便悄悄稱其為小才女。她既得府裡大人寵愛,難免心高氣傲,平素除了沈天桐,只以為其它府裡同年紀的哥兒姐兒再不能和她比的,誰知聽得蔣白有詩才,心下卻不肯相信一個武將家的哥兒突然會作詩的,自然要來會會。不想蔣白當著她的面又作出一首詩來,雖比不過今兒在宮裡作的那首,卻也算過得去了,一時作不得聲,只低頭去喝茶。
蔣白見沈天櫻再沒有話說,卻得意的湊過去問道:“姐姐,我作的詩好不好?”
“好!”沈天櫻見蔣白笑的眉眼開花,心下不是滋味,只轉了頭去和宋晴兒說話,偏蔣白還不肯放過她,又舉杯過來道:“既是我作的詩好,姐姐該敬我一杯!”
“我敬你一杯!”沈天桐見蔣白纏著沈天櫻,暗暗警惕,端了酒杯不動聲色擋在蔣白和沈天櫻中間,淡淡道:“白哥兒既然作得詩,我們春季辦詩會時,也給你發個帖子如何?”這小子今兒雖在宮裡作了一首詩,這會又作一首,但看來看去,總覺得這詩不像他能作出來的。往常就聽得這小子作弊手段高超,指不定這兩首詩是早就準備好作弊用的,恰好他運道好,撞巧就用上了呢?
“好啊!”蔣白聽得沈天桐的話,知道他還是不信自己會作詩,不由暗翻白眼,哼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