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呼延灼就發動了一次攻城戰役。
他們從禁軍兵營繳獲了大批攻城的器械,以及各種武器裝備。
武松驅趕被俘的廂軍攻城,搭建雲梯。
人有時候很奇怪,在自己一方的時候,軟弱無比。可一旦被俘,轉而攻向己方時,又勇敢無比。
這些廂軍俘虜,命就像不是自己的。他們扛著梯子向城牆上攻擊。
他們推著破門車,向城門進攻。
這嘶喊聲,撞擊聲,炮擊聲從早到晚,響個不停。
梁山軍這邊,三萬廂軍俘虜已經被打的只剩下千人。
朝廷宋軍方面,也是苦不堪言。火炮的彈藥已經消耗大半。
弓箭,火油都消耗嚴重。其中死亡計程車兵,也有五千餘人。
滿朝文武,束手無策。若是再像這般打法,恐怕要不了七天,內城就會被打破。
內城之中,人心惶惶,不可終日。很多百姓都開始隱藏家資,換上破衣。
勾欄瓦肆早已失去了往日的喧囂,夜晚的汴梁城宵禁極嚴。
一道人影在汴梁城內穿梭,他身法靈活,快如閃電。
這道黑影來到一處民居,也不敲門便直接越牆而入。
屋內之人黃髮飄飄,好似異族人。這人正是住在馬市的金毛犬段景住。
而這個跳進屋內之人,是鼓上蚤時遷。
“老段,真是好訊息啊。沒想到咱們的人這麼能打,轉眼間已經到了內城。”
段景住也滿臉喜悅。
“時遷,今夜找你來是有要事讓你出城一趟。”
段景住拿出一張地圖,“這圖是內城的佈防圖,以及有多少兵馬。
你速速把它傳遞給呼延將軍。
這樣一來,咱們有了立功的表現。二來,可以幫助將軍快速打破內城。”
時遷把地圖一卷,放進懷中。“放心吧,我這就去送。”
時遷雖然長相拖沓,但做事卻從不拖沓。
在汴梁城一年有餘,他早就摸清了汴梁城的大街小巷。
而對於哪處的城牆好攀爬,他也是瞭如指掌。
夜色之下,每個人的心思都在湧動。
汴梁城內的老將軍們,終於坐不住了。
現在派出自己的府兵去守城,去戰鬥,還有一線生機。
若是等到城破之後,再用來抵抗入城的賊人,那可就是徒勞無功。
“何至於此?何至於此!”徽宗皇帝焦急。
“高俅誤我,童貫誤我,潘小安也誤我!”
現在高俅身死,童貫生死不明,潘小安也去向不明。
朕如此信任他,他這個定遠將軍是如何回報朕的呢?他是如何剿匪的呢?
該殺,真是該殺啊!
一時之間,惡念頓起。
“李延,李延,你死哪去了?”
李延快步跑進殿內。
“官家,老奴一直都在。”
“你去派人把張月如抓起來,投入牢中,等到退兵之後,我要把她們統統都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