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謙肅然站立,忙躬身應答。
“歸堂主,你打算怎麼辦?”冷謙其實不想在自己店裡動手。
這家客棧開了許多年,有吃有喝,旱澇保收都挺好。
但他也知道,這一切都是聖教給的。聖教能夠給你,也能從你這裡要回去。
“冷旗主有什麼好主意?”
冷謙小眼睛一轉。
出了龍化州三十里地,有一小盆地,名叫大草窩。
那裡地廣人稀,少有行人。咱們可以從那裡動手。
“在你的店裡不行嗎?”歸堂主問。
“也不是不行。只是經營一個據點暗哨不易,若是能不暴露,還是不要暴露的好。”
歸堂主認可的點點頭。
“他們一定會走那裡嗎?”歸堂主不確定。
“他們一定會走那裡。那是出龍化州東去的必經之路。”
冷謙對這一帶的地貌極為熟悉。
兩人商議妥當。
冷謙回去給潘小安他們的馬匹喂黑豆。
範歸則帶人先去大草窩埋伏。
一夜相安無事。潘小安還為自己的小心翼翼感到好笑。
不可否認,他的神經確實敏感了一些。
龍化州是一座古城,但高大的建築並沒有幾座。
除了耶律阿保機的宮殿,便是寺廟。
潘小安看著阿保機騎馬奔騰的雕像,也有一點心潮澎湃。
“男兒當騎馬踏征程,拓地三千里,那才有豪情!”
承平日久,古城的守備鬆懈。街上巡邏的兵丁,只盯著商旅的口袋。
大清早,就有三五成群的兵士,喝的酩酊大醉。
“這些士兵應該沒有了去戰場的勇氣吧!”
比起寺廟的宏大,城中的房屋,顯得更加破舊不堪。
這樣的強烈反差,也反映出一座城池富裕與貧窮的壁壘。
有壁壘便有隔閡,有隔閡便做不到心往一處想,勁往一處使。
靠著先祖庇功勞護的後人,在城中肆意橫行。
失去草原,牛羊的破落戶,被欺負的敢怒不敢言。
而對於這些光怪陸離的現象,這些巡邏的兵丁不但不加以阻止,反而笑嘻嘻的圍著觀看。
這笑嘻嘻的模樣,讓潘小安想到了四海亨通客棧的掌櫃。
“出了龍化州東安門,前面三十里地有一好去處。
客官要是住店,可以往南行三里地。”
掌櫃的滿臉堆笑,熱情的給出建議。
潘小安不相信這個店掌櫃,潘小安打算加快行進的腳步,繞開他說的地方。
出了龍化州,走了有二十里地。黑棗馬噗嗤放了一個臭屁。
小野驢在它後面,被燻的直尥蹶子。“嗡嗡嗡”的發出抗議。
潘小安也被這個馬屁燻的捂住鼻子。
“黑棗子,你今天咋了?吃壞肚子了嗎?”
潘小安話音剛落,小野驢也放了一個臭屁。
這短短几秒鐘的功夫,整個使團裡的馬匹都鬧起肚子。
“大人,情況不妙啊。咱們的馬好像被人下毒了?”
廖都統騎著馬晃悠悠走過來稟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