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落群,除了內殿以外,也只有李建成所居住的東宮是開了北中門的,叫玄德門,跟南面的長林門相對應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開了北中門的緣故,唐初的時候,凡是住在東宮裡的人,下場都不太好。
“齊王殿下,您要的東西臣已經吩咐人收拾好了,等您出宮的時候,就會隨您一起運往九龍潭山。”
李元吉在兩儀殿等了一個多時辰,收拾好了一應書畫字帖的劉俊就回到了兩儀殿,笑眯眯的向李元吉稟報。
李元吉高冷的點了一下頭,沒多言。
在劉俊離開兩儀殿的這一個多時辰裡,他的思緒在亂飛,一會兒想想漕運的事,一會兒想想收拾趙州李氏的事,一會兒又想想收拾竇氏的事,就是沒有搭理李淵。
所以李淵顯得很鬱悶。
一直等到劉俊將他給李元吉的好處準備好了以後,才舔著臉道:“你這個臭小子難得的進宮一趟,不會是為了跟我說你喜歡上讀書了吧?”
李元吉經李淵這麼一提醒才想起來,他從修文館出來以後,特地趕來兩儀殿,是有正事。
剛才忙著從李淵身上謀好處,忙著跟李淵鬥嘴鬥心眼,險些把正事給忘了。
當即,李元吉收回了思緒,皺著眉頭開始跟李淵說起了正事,“我此次進宮是有一件正事要告訴父親。”
“哦?”
李淵擺出了一副願聞其詳的架勢。
李元吉也不在神情含怒,冷言冷語,而是沉著聲將葦澤關現在的情況講了出來。
講完以後,見李淵臉上一點變化也沒有,李元吉一愣,若有所思的道:“父親已經知道了葦澤關的情況?”
李淵點了點頭,語氣幽幽的道:“有人要反我們父子,我要是不派人盯著,不攥緊他的脖子,那我這個皇帝就做到頭了。”
李元吉道:“如此說來,父親已經有了應對的法子。”
李淵遲疑了一下,緩緩的點著頭道:“你拿了為父一點的藏書,你就替為父走一遭吧。”
李元吉聽到這話,打了一個激靈。
開什麼玩笑?
讓我去?
我就是不想去,所以才進宮來的。
我是來找替死鬼、冤大頭的,不是來當替死鬼、冤大頭的。
“不行,不行,我應對不了葦澤關的亂局。”
李元吉果斷拒絕。
李淵微微瞪起眼,沒好氣的道:“我又不是讓你一個人去,我會調孝恭和黃君漢輔左你的。”
李元吉沒說話,直接搖頭。
李淵皺起了眉頭,喝道:“我也不要你做什麼,有孝恭和黃君漢在,也不需要你做什麼。你只需要盯著大軍,別出亂子就行。
這點事你也做不了嗎?”
李元吉毫不猶豫的道:“兒臣有腦疾,需要長期靜養,不能旅途奔波。”
李淵咬起了牙道:“我會出動龍攆,抬你去葦澤關,絕對不會讓你受到半點顛簸,也不會影響你靜養,這樣總行了吧?”
李元吉瞥了李淵一眼,毫不猶豫的搖頭。
乘坐龍攆?
他還沒活夠了。
先不說李建成和李世民看見了會作何感想,光是滿朝文武的口水就足以淹死人。
所以還是算了吧。
他已經打定了主意不去的,那李淵說什麼他也不會去。
不過看李淵的架勢,明顯是想強逼他去,所以他得想一個能徹底打消李淵這種念頭的藉口。
“你倒是說話啊?”
李淵見李元吉只是搖頭不說話,有點惱了。
剛巧,李元吉在這個時候想到了一個能打消李淵念頭的藉口,當即唸叨著道:“李仲文已經跟突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