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真要是有人仗著他撐腰,衝李元吉呲牙了,那他就沒資格給李元吉甩臉子了。
要知道,李元吉可是嫡系,他是庶系。
嫡庶之間有著天壤之別。
他都不好衝著李元吉呲牙,更別提他下面的那些人了。
李元吉要是將此事定義成以庶欺嫡,那他就要面對所有嫡系的怒火。
問題是,李家嫡系現在都是些什麼人?
李淵、李建成、李世民、李元吉、李秀寧!
是他能單獨面對的嗎?
李元吉沒有直接回答李孝恭的問題,而是對薛萬述吩咐道:“薛萬述,給咱們的河間郡王殿下看看,別人是怎麼打我臉的。”
薛萬述點了一下頭,將臉上的疤痕亮給了李孝恭看。
李孝恭看著薛萬述臉上那宛若刀傷的疤痕,臉色一下就陰沉了下來,“動刀子了?”
李元吉淡然笑道:“沒,就是拿著殘盞,直接丟到我臉上了。”
李孝恭心抽了一下,臉色更加陰沉了。
如果是動刀子了的話,那還好說一點。
畢竟,大唐好武成風,大家言語之間有衝突,動刀子交手也是常有的事情。
但是用殘盞甩臉,那就跟衝突無關了。
那就是赤果果的打臉。
雖然傷的是薛萬述,可打的卻是薛萬述背後的李元吉的臉。
李元吉的臉是誰都能打的嗎?
李淵都捨不得打,還有誰能打?
“此事如果跟我有關,我可以向薛將軍賠罪。”
李孝恭咬著牙,很果斷的說道。
薛萬述急忙道:“不,不用,此事跟殿下您也沒有太大關係。”
李孝恭沒有搭話。
沒有太大關係,那就是有關係咯?
以李元吉的性子,遇到這種事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為了避免跟李元吉起衝突,低個頭不丟人。
畢竟,嫡系對庶系擁有絕對的掌控權,庶系向嫡系低頭,沒人會說三道四。
“你先別急著賠罪,先過來坐下再說。”
李元吉衝李孝恭招手。
此事李孝恭明顯不知情,他還不至於遷怒到李孝恭身上。
更不至於跟李孝恭交惡。
他之所以讓薛萬述將疤痕亮給李孝恭看,只是為了讓李孝恭瞭解到事情的嚴重性。
隨後他對趙州李氏出手的時候,李孝恭也不會因為枕邊風,亦或者一些面子之類的東西,跑出來跟他作對。
李孝恭沉默的點了一下頭,陰沉著臉走到涼亭內坐下。
李元吉沒急著開口,繼續吩咐凌敬倒酒、薛萬述分肉。
但是李孝恭有點忍不住,坐定以後就著急忙慌的問,“到底發生了何事?”
李元吉沒料到李孝恭這麼沉不住氣,只能看向薛萬述,讓薛萬述把他在趙州的遭遇跟李孝恭講了一遍。
李孝恭聽完了以後,眉頭皺成了一團,臉色也十分難看。
這件事從表面上看,其實跟他沒太大關係。
但是往深了看,跟他的關係就大了。
他在正式娶親前,納的第一房妾室,就是出自於趙州李氏庶系。
他這一支上面,也有不少人跟趙州李氏有姻親。
所以李淵在最初冊封他為王的時候,封的就是趙郡王。
當時的趙郡,就是現在的趙州。
李淵就是看在他跟趙州李氏關係匪淺,覺得他能管好趙州李氏,所以才將他封到了趙州。
趙州李氏的家主,之所以如此跋扈,敢打李元吉的臉,未必沒有他撐腰的緣故。
畢竟,他被封在趙州的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