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我們進行了推心置腹的仟梅,那麼你的家庭呢?她咬著燒餅說。
——一雙男女。我是老大。
——你父母真幸福。兒女雙全。
——我們讓他倆遭的罪也不少呀!
——那麼他們還在嗎?
——很健康。我們所有人的關係現在都很密切,雖然我們在成長的過程中有過艱辛的日子。當事情糟糕時,大家都來支援。要幫助只用打個電話就行。通常就是這樣。而這次就不同了。
——聽起來很好。真的很好。欒蓓兒看著別處。
上官英培敏銳地看著她,不難猜透她的心思:“家家有本難唸的經,欒蓓兒。離婚、重並壓抑、孤獨、辛酸,我們全都經歷過。有時我得說我寧願是惟一的孩子。”
——不,你不會這麼想的。她命令式地說:“你可以認為你會,但相信我,你不會。”
——我確定。
——你確定什麼?她表情疑惑。
——相信你呀。
——你知道的,對於一個偏執的私人偵探來說,你當然希望交朋友。我可能會是個很不錯的殺手,這你知道。
——如果你真是個壞蛋,梁城市檢察院的調查員早就把你拘留了。
她放下清茶,向他靠攏,她的表情非常嚴肅:“我感謝你的關照。但這件事情我們要弄清楚,我一輩子連個螞蟻也沒害過,我也不認為我是罪犯,可我想如果梁城市檢察院要我入獄,他們會做到的。這樣我們就澄清了。”她又說:“那麼,你還想和我一塊兒上飛機嗎?”
——絕對想。你真的讓我好奇了。
她嘆了口氣,坐了回來,望著下面候機廳的走道:“現在別看,過來兩個人,看來很像是梁城市檢察院的人。”
——你當真?上官英培說。
——我可不像你,連這樣的事情也開玩笑。她低下頭在她包裡擺弄著什麼。令人焦慮的時刻過去了,她坐起來,沒有去看從她身邊經過的那兩個人。
——根據他們發現的情況,他們可能在找一男一女。你為什麼不呆在這裡,讓我去買機票呢?我在安檢門跟你碰頭。你要記住,千萬別慌亂,鎮靜才是最好的選擇!
——讓我想想。上官英培猶豫不決。
——還以為你說過你相信我呢。
——我相信。有一陣子他想像著欒蓓兒的爸爸站莊他面前,向他要錢。要是上官英培不從口袋裡掏錢包那才怪呢。
——但信任也有限度,對吧?這樣吧,你拿著我這些包。我得拿著錢包。如果你真的擔心,從這裡可以清楚地看到安檢門。倘若我不辭而別,你就可以蘭住我。我敢肯定你比我跑得快多了。她站起身來:“你知道我現在不能叫來梁城市檢察院的人,是吧?”
她盯著他很長時間,顯然在考驗他有無膽量相信她的理由。她說好吧。
——你的新名字叫什麼?我買票時要用。
——黃倩娜。她朝他眨眨眼睛:“你的朋友叫你霍孝禮?”
他朝她不自然地笑笑,然後欒蓓兒轉身消失在人群中。
她一走,上官英培就對自己的決定感到後悔。她是留下了她的包,但裡面只有她的幾件衣服,還是他給她的!她拿著錢包,這意味著她擁有她真正需要的東西,她的假身份證和錢。是的,他從這裡是可以看到安檢門,但她從前門出去怎麼辦?如果她現在就這樣做怎麼辦?沒有她,他一無所有。除了一些知道他住處的真正危險的人們。那些人樂於將他的骨頭一根一根地折斷了,直到他告訴他們他所知道的,而他什麼也不知道。他們聽到這話不會感到吃驚。下一步,標準的垃圾掩埋葬禮。就此結束。上官英培蹦了起來,抓起提包向她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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