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理會那些怪物或那些人。
他對著韋斯特欠身拱手,說:“請吧,博士。”
“我還有要帶走的東西。”韋斯特也冷漠無情,對造成的慘劇不聞不問。
他只是指著房間裡一口巨大的箱子,示意莫蘭搬走。
“裡面都是我的研究成果,” 韋斯特說,“我絕不會把它就在這裡。”
莫蘭打量著箱子,抄著手,抗拒的說:“博士,這太重了,我不是來給你當苦力的!”
該怎麼說服他幫自己做事呢?
……
……
韋斯特沉默片刻,面無表情的說:“莫蘭上校,你可以向我借點錢。”
莫蘭:???
加入黑衣探員的條件之一, 就是要消除自己在社會上的存在,消除每一個親友對自己的記憶。
從此以後,這個人再也不會有存在感, 也不可能再和非探員的人建立任何親情愛情友情之類的關係。
但是赫伯特·韋斯特從來都記得,在別人看來需要猶豫不決, 做出犧牲的事, 卻正是他無比嚮往, 完全贊同的。
他是主動加入黑衣探員的, 因為在他還是一個社會成員時,他已經捅了太多的簍子,惹了太大的麻煩。
早在大學攻讀醫學的時候,韋斯特對“生命”就有一套自己的理解。
他認為, “死亡”不過是一個人生理活動的終止, 只要能用化學反應或物理手段刺激體內器官重新運作, 人就能夠“起死回生”。
在他看來, 判斷一個人是否“活著”的根據, 僅僅只與屍體內組織器官是否在運作有關,至於“靈魂”, 那只是神話和神學的東西, 沒有任何科學價值。
為此,在上學期間,他大量殺死了大批動物, 天竺鼠, 兔子,猴子, 貓狗,然後嘗試復活它們——即讓它們的器官重新運作。
他的瘋狂行徑讓充滿同理心的同學們看不過去。
雖說動物是醫學實驗裡必不可少的存在, 但像韋斯特這樣超出學術所用的大規模殺戮,還是造成了很多同齡人的不安。
這種不安日益加劇,很快變成了學生和教授們的猜疑:當韋斯特把藥劑注入動物體內時,動物到底是活的還是死的?
誰能夠保證他是在進行實驗,還是單純的滿足自己對殺戮的慾念?
這種猜疑又催動了教授和同學們與韋斯特本人的直接衝突,而衝突的結果是,校方宣佈禁止韋斯特繼續實驗。
對此,韋斯特並不死心,“死而復生”像一個執念禁錮著他,催動他產生瘋狂的念頭,最後竟打起了人類屍體的主意。
他固執的相信,實驗之所以看不到曙光,還是因為沒有任何動物能夠直接替代人類,如果能夠找到新鮮的人類屍體,他的研究就能取得巨大成果。
於是,他在學校後面的山間租了一間廢棄的農舍,宣稱自己是在搞化學實驗,在暗中,他像食屍鬼一樣到處打聽新鮮屍源。
只要聽聞附近有人去世,他就會比記者還快的出現在事故現場,想盡辦法觀察並記錄屍體狀態,再尋一個合適的機會將它從墓地裡偷偷挖走。
當時,他還有一個朋友,一個名叫“凱恩”的合作者。
雖然韋斯特在學校裡不受歡迎,但他的同學凱恩卻認為他的理論和實驗有種詭異的吸引力,答應和他一起進行實驗。
最終,他們找到了一具沒有外傷,死期很近的“幸運兒”,是附近的一個□□裡的小混混,在亂鬥中被人失手打死,沒有任何親人來收屍,被草草安置在太平間。
那天晚上,沒有雷電,沒有風雨,只有充斥在實驗室裡的兩個人的狂熱和興奮。
韋斯特將藥劑注入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