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維把口袋裡的硬幣送給了她。
從布魯斯認識哈維開始, 他就有給小孩禮物的習慣。
小孩們稱他為“聖誕市長”,因為他像聖誕老人一樣喜歡送孩子禮物。
看著女童子軍高興的背影,布魯斯將手放進口袋裡, 忽然問:“哈維, 你做夢嗎?”
“有時吧,”哈維一邊拆開薄荷夾心餅乾盒, 一邊回答,“怎麼了?”
“我也是。”布魯斯說, “我會夢見浩渺的星空,深邃的大海,海邊,還有兩個人影……我猜是你和戈登。”
“謝謝你了,好朋友,”哈維感到肉麻,假裝打激靈,“可是夢見我和吉姆在星空下的海邊也太怪了。拜託正常些,下次夢到你和美女吧。”
警車在路邊停下,戈登開啟窗戶,探頭說:“每次你們站在這等我,都莫名讓我覺得很榮幸。”
“恭維話就免了,”哈維拿著餅乾說,“下次再遲到,我和布魯斯會把在派對上做過的事再對你做一遍。”
“別在我的車上吃掉渣的東西。”
“遲到的人沒有指責的權利。”
布魯斯上了車,時不時在這對吵吵鬧鬧的朋友間插句話。
他沒有對哈維說完的是,每當他做完這個夢醒來,每當早上他看著自己的父母,每當走進蝙蝠洞,他會覺得要警惕什麼,要戒備什麼。
但這個“什麼”是一團模糊的,捕捉不到的概念。
這也許才是他不放棄作為蝙蝠俠的原因。
戈登的車駛過一條馬路。
在這條馬路的店門口,揹著包的男孩在對同行的女孩說:“我真的覺得我看到了。”
“是是是,你看到了。”女孩敷衍著。
男孩很堅持,“他有很多奇特的表現,我懷疑他不是人,不管你們怎麼說,我會堅持調查。”
“迪克,那可是馬戲團的客人,你惹到他,他肯定會向你的家長投訴。”女孩好心提醒。
見朋友不以為然,女孩換了種語氣,嚴格的說:“迪克·格雷森,答應我,別犯蠢。”
“你只覺得自己沒有參與感了,”迪克風趣的說,“我可以帶你一起去。”
“你……算了,”女孩嘆氣,“至少能多個警長的女兒陪你捱罵。”
迪克笑著說:“我就知道想和你說這些事是有原因的,小芭。”
雖然探員g的孢子消除了哥譚人的記憶,但無形中造成的影響潛移默化的存在。
哥譚的摸不到源頭的“都市傳聞”特別多,很多人發現自己莫名對天文學產生了興趣,室內天文館的門票供不應求。
隨之興起的是各種研究“神秘學”的社團和教派。
始終,哥譚仍不是個安穩的城市,但對住在這裡,未來某一天總會以各種方式相遇的人們來說,它足夠好了。
只要後續沒出太大的亂子,這些改變不在黑衣探員的管理範圍裡。
困擾他們的是這件事牽扯出的諸多問題。
本以為,銀鑰匙的出現是一場災難的開始,沒想到竟指向了一個好的結局。
是陰差陽錯嗎?
但是現在想來,